,眼看已经到了孕晚期的谢欣怡可担心能不能按时休产假的事了。
肚子越来越重,生产任务却不见减少, 谢欣怡每天忙碌在生产线上,再加上天气又热,整个人都恹恹的。
顾屿来接她回家,又再一次提到了让她提前请假的事。
知道男人是为了她好,谢欣怡没急着反驳,只拿小蒋来举例,告诉他自己不能搞特殊。
班组正是最忙的时候,她总不能因为怀孕就撂摊子不干。
顾屿知道她意思,就没跟她在路上讨论这个问题,等晚上吃过饭躺在床上,他才搂着女孩表明了他的态度。
“我只是不想让你受累。”
男人之前很少在她面前表露心思,特别刚结婚那会儿,后来也不知是彻底接纳她了还是什么原因,顾屿很喜欢在夜深人静地时候抱着她说些心里话。
就像现在,顾屿轻轻揽她入怀,埋在她发窝里落下一吻后,说出了他对请假一事的看法。
跟着我,你不用受累。
这话在俩人第一次见面时,男人就说过,跟把存折交给她保管一下,很郑重,也很霸道。
谢欣怡不知道当时的顾屿是出于什么原因,但眼下男人再一次说出这话,她却很清楚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往男人怀里窝了窝,感受到温暖爱意从背后传来,她才轻轻拍了拍男人手臂,“我不累,真的。”
为了让顾屿相信她这话的可信性,她甚至还笑着打趣,“你存折上那么多钱都在我这儿,我怎么可能会受累。”
男人轻蹭了蹭她的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欣怡就笑,“你该不会是想收回存折吧?”
她逗男人,本想扯开他的注意力,然而顾屿却没在这问题上纠结,反将她拥紧了些,贴在她耳后柔声说道:“上次你问我要不要从部队出来,我后来认真想了想,觉得过了明年应该差不多。”
真要出来?
还时间都定好了。
谢欣怡回头看了眼男人,“我就随口一问。”
并不是真的要让男人做出点什么事,或者承诺什么。
她就是想到原书中大佬的辉煌事迹,有些好奇他是怎么开始,怎么创下的而已。
真的就是随口一问。
“我知道。”
顾屿也没往其他方面想,他只是觉得,他既然和女孩结了婚,就应该对其毫无保留,特别是这种重大决定。
而且从部队出来,前途什么样,他无法预测。
若不能成功,那谢欣怡母女俩就会被他所累。
他之前答应过女孩,跟着他,绝不会让她受累。
他担心兑现不了承诺,所以必须要让女孩提前知晓。
“存折你好好收着,从部队出来的事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他没把话说死,还说要跟谢欣怡商量,可谢欣怡太了解男人了,知道男人说这话不过是为了宽她的心,于是转过身,和顾屿面对面。
“不用商量,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跟上次一样,女孩说话轻柔,但眼神却很坚定。
“我既嫁给了你,咱俩就是荣辱与共的夫妻,你不用担心什么,更不用为我放弃什么,你想做就去做。”
她不是那种嫁人后就必须让男人守在自己身边,事事都听她安排,样样都顺应着她的人。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顾屿都没强求她做出改变,她又凭什么去限制男人。
况且按着书中描述,顾屿是一只注定拥有广阔天地的雄鹰。
她既嫁给了雄鹰,自然要陪着她翱翔,而不是将他困在家庭的牢笼里,以陪伴的名义限制他一生。
谢欣怡做不出这种事,也不可能这样做。
她看着男人,黑暗中眼睛清澈又明亮,见男人好半天没说话,她又玩笑,“你尽管出去闯,钱给我拿回来就行。”
“肯定。”顾屿倾身靠了过来,他抱着谢欣怡没说话,手在她肚子上轻抚,很柔很柔。
谢欣怡笑着握住了男人动作的手。
“孩子出生后哪儿哪儿都要钱,我负责养娃,你负责赚很多很多的钱。”
“好。”顾屿郑重点头,“不止钱,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谢欣怡被男人突然的蜜语击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一个热烈缠绵的吻堵住了退路。
第二天早上起来,谢欣怡冷着脸没理顾屿,文淑华看着女孩微肿的嘴,把自家儿子拉到一旁好一阵“教育”。
“…就不能悠着点,还怀着孕呢,看把欣怡嘴弄的。”
年轻人火气重她能理解,可谢欣怡这胎怀的辛苦顾屿又不是不知道。
她心疼女孩,见自家儿子把人折腾成那样,又气又恼的打了顾屿好几下。
而顾屿呢,挨了打后才反应过来文淑华是误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