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着外人也不能小家子气,更不能拂了魏楹的面子,只得肉痛的收下。
上了马车,魏楹拍着她的手道:“放心,我不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人。我不会让你日后再为银子发愁的。”
沈寄想起他才刚考上秀才那会儿就有人捧着银子上门来,想来此言不假。
便安心的打开盒子重新看起自己挑的这一套玉件配饰来。
看了半日越看越喜欢。
沈寄嘻嘻一笑仰起头来,“魏大哥,还是当有钱人舒服。想买什么就可以买什么。”
“那当然。来,我给你戴上。”
魏楹说着就手取过手镯给沈寄套上去,当然免不了趁机在她手腕上摸了两把吃点豆腐。
沈寄把手抽回来,侧头看了一眼。
一旁跟车的阿玲正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的坐着。
她原本是德婶请来帮工的,如今却成了沈寄的跟班,跟着同进同出。
这个,一来是因为沈寄如今即将成为官太太身份不同了,二嘛,还是那个避嫌的意思。
她此时是不便和魏楹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
阿玲母亲不在了,父亲续娶了继母又生了弟弟。
而阿玲平素话不多,但是人却是很聪明伶俐的。
沈寄不由得心中一动,“阿玲,你愿意日后都跟着我么?”与其去人伢那里买人,不如问问阿玲愿不愿意。
阿玲抬起头来,满脸的笑容,“姑娘,我愿意的。”
魏大人是探花郎,入了翰林院。
回乡不久就要回京城来任职,日后多半也是在京城呆着。
她知道他们在找贴身丫鬟,几次想毛遂自荐的。
可是后来看魏大人挑人那么严格,而且显然是没看上自己,便没有再把话说出来了。
沈姑娘待人和善,而且也不是个人人拿捏的软柿子,跟着她不会吃亏。
再说又是签活契,日后到了年龄就可以离开。
而且魏大人对姑娘真的不错的。
就她所看到的,几乎是言听计从,她很愿意跟着姑娘的。
“她?”魏楹怀疑的轻道。
阿玲有点焦急的看一眼沈寄,后者道:“阿玲做人做事都不错的。”
“魏大人,我,不是,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姑娘的。”
最后,魏楹本着没有鱼、虾也好的心思把阿玲的父母叫来。
阿玲的继母很是乐意让她给沈寄做贴身丫鬟,提出可以直接签死契。
还是阿玲她爹舍不得。
他们家也没要卖女儿的份儿上,会被人笑话的。
沈寄笑道:“放心吧,我本来也只打算签活契。过几年阿玲年纪到了,我再送她一份嫁妆。”
这样一来,连嫁妆钱都省下了,。
母便在身后戳着阿玲她爹的背让他赶紧答应下来。
他们家本条件就不算太好,不然也不会让十二三的小姑娘出来做帮工了。
“沈姑娘,你说的是真的?”阿玲她爹问道。
“白字黑字立马写下来,你不识字可以拿出去找人看看。”
于是沈寄便按照说好的卖身五年,每月从一两银子做起拟了一份文书。
当丫鬟嘛主要靠的是赏赐,可能比月例银子多多了。
而且,赏赐的银钱、物件可以瞒着家里。
阿玲早知道沈寄的字写得漂亮。
她给磨过几次墨,于是不像父亲和继母那么惊讶。
阿玲他爹出去找代写书信的把文书念了一遍,然后便回来摁了手印。
沈寄签字画押之后把文书收了起来。
从今天开始阿玲就是她的贴身丫鬟了。
当天便收拾东西搬到了她的屋里打地铺。
阿玲家的屋子不够住,继母早想着把她早早的嫁了好让儿子睡她那间屋的。
如今阿玲到探花郎未过门的媳妇那里做丫头,还可以多给家里挣五年银子,何乐而不为?
阿玲也早就受够她的大小眼了,于是收拾了东西拜别父亲便过来了。
晚上睡下前,沈寄拍拍她的肩,“别想那么多,你至少有个好父亲。”
阿玲比她小半岁多。
也许也是经常干活的关系,长得比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高挑健康一些。只比沈寄略矮那么一点点而已。
“嗯,姑娘说得是。”
阿玲想起之前听德婶说过沈寄父母双亡,很小就到魏家做活了,过得很不容易。
忙收了自己的几分伤心。
“你会不会觉得跟着我委屈?”
“怎么会呢?姑娘刚到这里就能摆摊挣银子,阿玲很佩服你的。”
阿玲这话说的很真诚。
她的确是很佩服沈寄的,她用一文钱买个扎头发的皮筋都得跟继母开口。
然后听她念叨父亲挣钱有多么艰难,然后家里处处需要用银子,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