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她就把那两家不得力的店子的掌柜、伙计裁撤替换了大半。
而且这话也说明她是没有去抛头露面做生意的。
只是开了铺子交给下头的人去打理。
这是完全说得过去的。
魏家老宅的产业不也是这样操作的么。
“二婶只是要提醒你, 时常往来于达官贵人的府上,可得多加小心。一个不好, 那些人捏死你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这是知道了什么吧。
毕竟京城宅子里还有老宅派去的仆人,他们大笔、大笔的动用银子消灾免难肯定是露了行迹的。
“二婶说的极是,侄媳一定谨记在心。”
又闲话了几句,魏楹见沈寄战斗力很强,也就不再帮腔,和几个堂兄弟闲话着。
他说多了也不好,惹人笑话。
当然,如果沈寄应付不了那他就不会顾忌这么多了。
晚上回去的路上,沈寄嘻嘻哈哈的道:“君家妇难为啊!”
魏楹道:“我看你应付得很好嘛。”
“不得已而为之,我难道不想有和美的大家庭氛围啊。”
魏楹借袖子挡着握住她的手,“那个汤盅上来的时候我很是担心了一下。如果你要去端我一定会制止的。”
“我才没那么笨呢。别人明显不怀好意我还要往坑里跳啊。”
魏楹那句‘委屈你了’已经不好意思再出口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他一定很沮丧吧。
偏偏别人行事是占了个礼字的。
沈寄捏捏他的手指,示意自己其实并不在意。
回了房间,魏楹闷声闷气的道:“我真是没用。母亲的仇暂时还报不了,还要看着仇人耀武扬威的使唤你。”
“魏大哥,你别急。母亲的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至于其他,我应付得来的。”
还好名分上只是婶子,不然二夫人能出的招就更多了。
魏楹摸摸她靠过来的头,“没查到母亲的冤情,不过你让我查的另一件事有眉目了。”
沈寄一愣,“哪件事啊?”
魏楹咳了两声,“金耳环。”
二夫人在他的府邸安插人手,他自然也在老宅安插了自己的人。
当初父母待人都很好,怜贫恤老。
自然也不乏有人记着恩情。
这样的人不用多了,有那么一两个足以。
如今看他的势起来了,自然愿意投诚。
魏大娘的初恋情人啊!
沈寄立时来了八卦的兴致,“是谁啊?”今晚在座没有啊。
“不是魏家人,是个亲戚,很久没有往来了。”
这都能查出来?不过,不是魏家人就好。
不然,魏大娘虽然只是姨娘,但是要改嫁给魏家人还是不妥的。
如果是外人,魏楹自己就可以做主了。
这个意外的收获让沈寄高兴不已。
然后忽然想到,他一直都跟自己在一处吧。
什么时候去哪里收了这样的消息啊?
魏楹道:“我席间去如厕了啊。”
沈寄看着窗外的梨花树,“这个院落曾经的景致和格局一定很好。”
公爹的字就看得出来是个富贵闲人。
身体不好,中进士后不能出仕。闲情逸致就都用在这些生活情趣上头。
她不禁盯着魏楹看,“魏大哥,你肖父还是肖母啊?”
魏楹很遗憾的摇摇头,“都不肖。不瞒你说,父亲、母亲都是富贵闲人,情投意合的。”
看着沈寄笑笑,“咱俩也挺搭的。”
他其实很少听到沈寄跟人做口舌之争。
顶多和自己私下里多说几句,方才一时还有些担心她。
没想到三婶母女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而且全是借力打力,总之三堂妹要为她今天的话付出代价了。
不说十一婶会对她不喜,就光是在家里落得个拨弄口舌,造谣生事的名声她日后也很难自处。
“不过,你那个生意把我都利用上了,一个月换了四个香囊。人家问,我只能说我媳妇最近在捣鼓这个。”
沈寄拍魏楹一下,“你怎么不告诉他们是我们家绣娘做的?回头喜欢每人可以送他们一个。你偏要说是我做的,谁好意思跟你讨。”
魏楹一脸的别扭,“男人家拿着这种东西送来送去的像什么样子。”
“好在我早就知道你靠不住,送你们同僚妻子的礼物我全都男女式各搭了一个。”
回头翰林院的年轻翰林每人腰下一个,多好的广告效果。
魏楹摇摇头。
算了,只要不逼着他成日戴着给人看就行了。
他一开始以为养母闲着无事做的,不戴怕不好。
“以后别再哄我做这种事了。给人留下一个我喜欢琢磨穿戴的印象怎么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