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都不肯老老实实坐着,老是想站着。
只是站不稳当,往往刚站起来就又坐了下去。
她现在特别喜欢亲近小朋友。
有时候沈寄也抱了她去几位同知家串门儿。她就会主动跟差不多大的小朋友一起玩。
今天酒楼顺利开张,沈寄也算放下一件心事。接下来就要看每天的生意如何了。
她对酒楼的期望还是很高的。
当年的宝月斋是为了贴补家用,这次的窅然楼却是为了赚钱让自己活得更有底气。
魏楹晚间又回来得很晚,晚饭也是在外头吃的。
乳母告病,沈寄就自己哄着小芝麻睡觉,待睡着了再交给采蓝带下去。
小芝麻也找过乳母。
可是因为有母亲一直陪着,也没什么大的不适应。
这得归功于沈寄平常就经常亲自带她,而不是交给乳母。
采蓝已经知道乳母应该是回不来了。
这些日子乳母小动作不断,她可是真有些憋屈。
大姑娘还不懂事儿,只乐意亲近什么都顺着她的人。
一些小事又不能总拿去烦奶奶。
现在好了,没人再跟自己故意使坏。大姑娘屋子里的人她也能降服得住,日后好当差多了。
沈寄穿着亵衣、摇着扇子,一边看今天的账本、一边等着魏楹回来。
今天的营业额不错,估计接下来几日也会这样。
毕竟开业的八八折优惠有三天,而且捧场的人多。
还有半个月皇帝就要到了。
一开始沈寄还想拿这个做噱头的。
可出了秦惜惜的事,她觉得自己该低调行事。
本来还考虑了一下酒楼要不要如期开张。
可是既然已经定下了,什么都准备好了,只因为这件事就改期,沈寄觉得不必。
反正如果有事,酒楼开不开都是一样的。
魏楹近来越加勤勉任事,只求接驾期间不出一点纰漏,顺顺当当的把皇家人安顿好。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沟通过了。所以今晚沈寄决定一直等着他回来。
天都黑尽了才听到人回来的动静。
沈寄刚下了凉塌,就见到魏楹走了进来,眉宇间是没有掩饰的倦意。
见到她一愣,“你还没睡啊?”
“我在等你。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魏楹坐下道:“下碗面吧。”
沈寄先叫了小厨房和面,倒了杯水给魏楹,“小芝麻今天自己扶着柱子站了一会儿,睡前还转着眼珠找你呢。”
魏楹闭着眼靠在椅子上,“嗯,我等下去看一眼她。还真是好久没亲近过了。”
“忙过这段就好了。”沈寄站到身后给魏楹捏着肩膀。
魏楹心道希望吧。
他现在对秦惜惜是真的有点厌恶了。
从头到尾就是那个女人自己费尽心思,最后不如愿居然怪到他们夫妻头上。
早知如此,他绝不会给她到御前中伤的机会,直接就让她无声无息的消失。
如果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让他这个三口之家遇上风浪,那可真是不值得。
这中间到底是谁在安排,目的又是什么?
一会儿,小厨房的人过来说面已经和好了,沈寄便过去煮面。
魏楹晚间不过是匆匆扒拉了几口饭菜。
这会儿闻到熟悉的香味不由胃口大开,拿起筷子就开吃。
沈寄看他一口气吃了一碗才放下,笑道:“坐会儿,我让人烧水了。等下送来你好好洗个澡然后上床歇着。”
这日子过的,上头一句话,下头的人就跑细腿。
现在沈寄一心就盼着皇帝赶紧到,然后赶紧离开。
他们一家子能平平顺顺的过日子。
“嗯。”
魏楹坐了一会儿,和沈寄一起到旁边小芝麻的屋子去看女儿。
采蓝坐在床边正在给小芝麻打扇子。
小家伙肚子上搭了薄被的一角,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两只手虚握成拳放在身侧,胖脚丫蜷着。
采蓝见到他们进来,赶紧起身避让到一边。
魏楹坐到床边看着几日不见仿佛又变了个摸样的女儿,心头一股温情流淌着。
小芝麻真是越长越像自己了。
直到坐在木桶里,魏楹还在说着小芝麻的嘴跟鼻子简直跟他一模一样。
沈寄笑道:“她这几天嘴里的话越来越多。我一直都在教她,也不知道她是先叫爹还是先叫娘。”
魏楹笑道:“那得看你是怎么教的。”
半月后,皇帝如期到了。
魏楹率下属在码头接了驾,然后送入随熙园安置。
这一次不但江面上没有旁的船支,就连扬州城都清了场。
沈寄穿戴着四品诰命的礼服,和几位按品着装的同知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