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
“老板不要的命,那就由我来收。”女人好像暗夜里诡谲的黑白无常,对着恶人下了最后一道指令。
“不——不!求明总饶命,明总饶了我,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明——”
砰!一声枪响——
女人再也听不下去他尖细的喊叫,手上干脆利落地扣动了扳机。
暗夜又重新恢复一片寂静。
有几滴血溅到光洁白皙的手背上,明荆冷漠地看了几眼,随后将手随意地在绽放出血色花朵的床单上擦了擦。
“你们几个,明天起来把这些处理了。”
随着一声沉闷枪响惊动了窗外几只栖眠在树上的鸟儿,这不算大的声音似乎穿过了大半个文州来到市区,早已回到家在床上久久不能安睡好不容易进入浅眠的林堂春似有所感,忽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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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啊啊,码字的时候头好痛,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吹多了着凉[爆哭]
这章可能有点小无聊,但是是重要剧情推动,宝们忍一下,下面几章都会很刺激[亲亲][亲亲]
第37章
医院。
林堂春对于这个地方并不陌生, 十几年间他甚至成为了这里的常客。
从他在十年前有了记忆开始,初中、高中,各种大大小小的病症数不胜数, 换季的时候他一定是班上最先感冒的那个人,并成为班上老师同学避而远之的病原体, 以至于他只要有一点咳嗽的症状, 班主任便大惊失色立刻打电话给周洄让他赶快把小药罐子带回去休息。
不仅如此, 由于小时候体弱流下来的后遗症,再加上那年受了惊吓昏迷住院,林堂春更是被医院领导郑天忆同志勒令每月体检一次,虽然这项勒令在几年后被改成一年一次, 但也足以让当时忙于工作的周洄头疼好几天。
那时周洄常常是在体检日推掉工作陪着林堂春来到医院,即使在持续几个月后被老板怒骂“你是每个月都有要请假一次的kpi吗怎么天天请假”,他还是厚着脸皮仍然每个月提交请假条不误。
等到林堂春稍大了些,经过周洄请的老中医所开中医药方一通恶补,他的身体状况总算好了些,脸颊上也养回来一点肉, 整个人看上去气色都好了不少,小脸上也终于从苍白到有了血色, 那段时间被郑天忆戏称是林堂春罕见的“赏味期”,屡次偷捏林堂春小脸未果被周洄狠狠拍了一巴掌。
那段时间样样都好,就是林堂春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药味,不过不难闻,是清苦的草木气息,当时正处在高三升学的重要时期,林堂春每每坐到教室就像一个人形草药包,下课后不到001秒座位前后左右都围满了人, 美名其曰探讨题目,实际上可怜的小林同学早就被当成闻一闻让人心情舒适愉悦的草木香氛被嗅来嗅去,场面一时十分诡异,简直像大型做法现场。
林堂春上了大学以后,周洄还是每年在固定时间点陪林堂春去医院体检,从每月一次到每年一次,这么多年从未缺席。
而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要不是周洄前一天给林堂春发了消息,他几乎都要把今年的体检给忘了。
一路上林堂春都心不在焉想着研究院的事,脑子乱糟糟的,一想起待会要被无数仪器全身探查一通就犯头晕。
周洄倒是气定神闲坐着看公司文件,偶尔往林堂春那里投去几次目光,看他眉头深皱还以为是像小时候那样惧怕体检,安慰道:“没事的,只是检查一下身体状况,不用太担心。”
林堂春胡乱应着,两人对话得驴头马嘴,各有各的心思。
郑天忆今天碰巧在医院,早早就在医院大堂候着,看见两人走过来立刻挥了挥手:“这儿。”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堂春,埋怨周洄道:“你最近没好好照顾人吧,瞧把人瘦成这样,只是几天不见,怎么感觉小脸又瘦了点,还能恢复小时候那圆润的手感吗?”
林堂春默默翻了个白眼,周洄则是毫不留情拆台:“你摸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