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眼睛又会忍不住诉起这无声的不舍。
祝殃铭走的不算太早,不消片刻,萧瑾酌便也来到谢不虞所在的屋内。
“你的意思是,可以去询问一下这家客栈老板或是小二,泣神庙的所在位置?”谢不虞问道。
萧瑾酌点了点头,道:“每年的香行在望丘一直都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活动,这段时间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泣神庙只要不地处偏僻之地,大多数望丘本地人应该都有所耳闻。”
“祝殃铭先前说过‘梦天’此兵刃乃是望丘神女所拥有,沈晏萧也有过猜测,望丘人不信神佛,只是不信中原地带的神佛。”
“对这神女倒是能从这些客栈墙上有些挂着的布料图腾来看,没有十分敬重也有八分崇拜。”谢不虞觉着也有几分道理,算是默认了这个提议。
但自从祝殃铭走距离现在也有一小段时间了,谢不虞正疑呢,又问道:“沈晏萧那厮怎么还没起来?”
“沈兄想必是昨日伤心过度,又借酒消愁,难免有些乏力犯困。”萧瑾酌答道。
谢不虞闻言答道:“啊说的也是。”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那我二人今日暂且先行一步去听听风声,等回来时想来他也该醒过来,届时再告知他也不迟。”
此时白日里的客栈,又恢复了先前人来人往的状况,二人商讨一番便下了楼,顺道吩咐了昨夜拎酒的那小二上了些早膳。
“萧兄,你没来过望丘,这儿的口味怎的也没见得你有多水土不服?反倒是格外了解此地。”
谢不虞闻着客栈内早膳飘香的气味,回想起他初来乍到那会儿,吃的他上吐下泻,如今见萧瑾酌安然无恙,倒是奇了,按理来说他这身份应该也能养出一个金贵的胃来。
“兴许是体质问题?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想来不是第一次来了,先前骗骗你那小徒弟几个人还行,你来望丘,可不是行商的吧?”萧瑾酌其实猜到了,但他又一直没说。
“是啊,这都被你猜中了,其实我之前来望丘是来要饭的。”谢不虞胳膊放在桌上,上半身前倾倚靠在桌沿边,嬉皮笑脸地看着萧瑾酌。
萧瑾酌疑了一声:“要饭的?要饭的可没哪个像你一样有一身本事的。”他纵然能查到谢不虞的过去,那不过也是在玄天;望丘此地,对方来没来过,又做什么事,定然是不知的。
不过萧瑾酌很能肯定的一点就是,谢不虞这人身上还藏着很多秘密,他要去哪里,那么那里就一定有他要做的、或是值得他做的事情,断然不会只是来望丘游玩。
“客官,您点的东西来了!”恰巧此时,小二端着托盘吆喝着就走了过来,将托盘放置在桌上端离上面的碗后,正欲转身离开,却被谢不虞一把拉住。
“多谢伙计,不知你们这望丘除了最近刚刚结束的香行会,近期还有什么活动?”谢不虞借机将话题抛了出去,默不作声地将掌心里的碎银子递至小二手中。
小二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碎银揣进口袋,面上从容道:“那要看客官想问哪方面了,咱们近期除了香行会,还有提灯节,拜神庙等等等等”
“拜神庙,供奉的是什么神仙呢?”萧瑾酌接了这话茬子道。
“客官想来以往不常来望丘,自然有所不知,望丘本地的人自然是不信这普通的神佛的,而中原人所信奉的那些,我们敬重,但却通通都不属于望丘人所信仰的神仙里。”
“望丘的神庙有很多,但只会供奉一座神仙,那便是望丘历代信奉的神女;关于神女的传说,望丘人几乎都是耳濡目染了。”小二言此,将手中托盘收起,颇有兴致的向二人介绍了起来。
“据说那是望丘祖先与其他蛮夷之地的外族争地的时候,原先的暂居之地被乘人之危,遭人毒手,后继的族人又被兵分两路,骗至偏远的冰天雪地里残害。”
“望丘的先辈们本欲与敌人誓死一拼,可众人当时七零八落,如强弩之末一般,再如何抵抗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想来是天要亡我们望丘一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