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大着胆子跟他商量了。”
主要也是因为当时那种情况,几个嫂子几乎都在树上,就剩下不撑事的孩子在树下,她不上前总不能把他们推上去吧。
林大嫂看看筐子里的槐花笑:“这还说摘点槐花炒菜能省点菜钱呢,结果最后还是花钱买的。”
“没事儿,就当尝个新鲜了,这槐花一年也就吃这么几天,过段时间老了就不能吃了。”其她人安慰她。
“也是。”林大嫂也不沮丧,乐呵呵笑着,“等我回去炒鸡蛋,炒好给你们端去尝尝。”
“行啊,那我就蒸上拌拌。”
刚才提起槐花饼的嫂子也笑:“我就做槐花饼,大家都尝尝我的手艺。”
一群人笑嘻嘻的,三言两语间敲定谁家做什么,做完了大家一块儿分享,把刚才发生的一点意外都抛到了脑后。
梅锦要做的是槐花饭,做法也简单,就是和米饭一块儿蒸熟,吃的时候可以再撒点白糖,甜甜的就着花香。
她一回到家就把槐花清洗了,又淘了米一起上锅蒸上。
但槐花摘得多,光是用来蒸饭,肯定是用不完的,她看向橱柜里的一罐蜂蜜,有了想法。
她准备把剩下的槐花做槐花蜜。
做法也简单,找个干净的罐子,在沸水里杀杀菌,空干水分后,一层槐花一层蜜,装满一罐子,放在阴凉处发酵两三个月就算是成了。
她干的热火朝天,梁满仓晌午回来时就闻见满屋子槐花清香,疑惑道:“你上午出去摘槐花了?”
“你回来了?”梅锦从一堆槐花里抬头,一双眼睛清亮,人比花更娇,看得梁满仓愣神。
她继续道:“后面树林子里有几棵槐树,早上嫂子们说去摘,我就跟着一块儿去了。”说到这她笑起来,“你猜猜后面发生了什么?”
这梁满仓如何能猜得中,他诚实摇摇头,等着她往下说。
梅锦笑出声,一五一十说了,还觉得有些好玩,又心生感慨:“我们都说呢,我们是沾了你们的光了,人大哥一听我们是军人家属,别说送槐花了,自己种的韭菜都想摘了送给我们。”军民一家,军护民,民拥军,正是因为军人们的真心付出爱护,百姓们才会这么的尊重爱戴他们。
梁满仓坐下帮她一块儿处理槐花,放到鼻下轻轻嗅了嗅,毫不掩饰地夸赞她:“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我们是一定不能白拿百姓的东西的,不知道的时候还情有可原,但知道了一定一定要付钱,百姓们生活不容易,一树槐花就是好几顿的饱饭。”
梅锦觑他一眼,哼道:“好了,你就别说教我了,我还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吗?身为军属,别的不说,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梁满仓抿唇笑笑,眉目含情。
两人正说着,门就被敲响,梁满仓起身去开门,门外锄头端着一盘槐花炒鸡蛋,咧着嘴说:“梁叔叔!这是我妈炒的,让我端过来给你们。”
梁满仓接过,摸摸他的头:“好,替我们谢谢你妈妈,待会儿我家的饭蒸好了,就给你们送过去。”
“嗯!”锄头还赶着给其他家送,点个头就跑了回去。
梁满仓将盘子放桌上,笑说:“林大嫂厨艺好,这闻着可真香。”
“那你先拿了筷子吃,练了一上午了肯定饿了。”梅锦笑道,“不过别吃太多,留着肚子,等下还有其它的呢,今天晌午是大家一起做的一桌槐花宴。”
“槐花宴。”梁满仓轻声咀嚼了下这个名词,轻轻笑出来,看向几乎被槐花包围的梅锦,满室的花香都往鼻孔钻,心也像浸在花间一样,“我现在还不饿,等你弄完,咱们一块儿吃。”
大家的槐花制品被陆陆续续地送上门端上桌,梅锦蒸的槐花饭也好了,锅盖一掀开,雾气先蒙了眼,嗅觉更加灵敏,槐花香混着米饭香,香得让人食欲大开。
梅锦将其盛到碗里,上面又毫不吝啬地撒了白糖,白糖遇热微融,晶亮亮一层。
他们家没有可以跑腿的小孩,于是送饭这个活就落在了梁满仓头上,等他将饭都送出去后回来洗手坐到桌前,家里的槐花宴正式开始。
一顿饭吃完,两人几乎都要被槐花腌入味,梅锦冲着他调皮地凑过去道:“你闻闻我现在是不是很香?”
梁满仓被她扑得后仰,紧紧撑住她笑着回道:“香,很香。”
到了周日,两人早说好了今天要去苏联专家经常去的咖啡馆。
梅锦一大早就起床,又是挑好看的裙子,又是编头发,还要不停问梁满仓的意见:“你觉得是盘起来好看还是垂下来好看?”
梁满仓实在看不出来两条辫子盘起来和垂下来的区别,道:“都好看。”
“敷衍。”梅锦嘟起唇,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
梁满仓冤枉:“我真觉得都好看,你长得好看,怎么样都好看,头发扎着好看,散着也好看,穿裙子好看,穿裤子也好看,一点没有敷衍。”
他这话可算是把梅锦哄开心,笑起来:“你现在怎么这么会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