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锦笑了下,坐到他腿上,攀着他的脖子,声音温柔而缓慢地说:“这一路走过来真是不容易,你辛苦了。”
“有你陪着,不辛苦。”梁满仓闭上眼睛,用下巴贴着她的脸蹭了蹭。
静谧的房间里,桌面上亮着一盏暖黄的台灯,两人相拥着,从对方身上汲取温暖的力量。
不管外面的世界多么纷扰不安,只要他们两人在一起,手牵着手就足以对抗。
成为参谋长,不光是职位上的变动,住处也要跟着变。
他们即将搬到后面的将校楼去,将校楼都是二层的独栋小楼,不光房间变多,家里还安装了电话机。
知微楼上楼下地乱跑,很是兴奋,眼神亮亮的:“妈妈,以后我们就要住在这里了吗?”
“对啊。”梅锦看着她问,“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知微头点得跟捣蒜似的,可见她是真喜欢,“这里更大,房间更多,还有独立的厕所!”
主要是独立厕所,以后再也不用出去上公厕了,遇上人多还得排队。
梅锦笑了笑,把从家里带来的扫把抹布等打扫工具拿过来分给她,说:“行,那这几天咱们先好好把这里清理干净,等都打扫干净了,我们就可以搬过来了。”
这可不是件轻松的活,两层楼呢!又要扫又要拖还要擦的。
将校搂的年头也不短了,但结构结实,空间宽敞。
梅锦一边打扫,一边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家具的摆放,哪个房间做卧室,哪个给知微,靠南的那间光线好,可以给梁满仓当书房。
打扫是个繁重的体力活,一天下来,梅锦觉得腰有些酸,额上也出了细密的汗。
这时梁满仓下班过来,他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袖子挽到手肘,袖子挽到手,走到梅锦身边说:“你忙活一天了,歇会儿,剩下的我来。”
“好。”梅锦眯起眼睛笑起来,把手中的抹布递过去,拉过一把椅子在旁边坐下来。
梁满仓带着笑意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随后将抹布浸湿、拧干,在屋里卖力地擦起来,胳膊带动身体,一张一收间,显出劲窄的腰身来。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沉稳细致的耐心,地板上的水痕清亮,映出他微微弯下的挺拔身影。
梅锦收回视线,朝外看去,此时天边还挂着云霞,暮色渐起,家属院陆陆续续亮起灯火。
将校楼里,一种默契的温暖在忙碌的空气里静静流淌。
“妈妈,我饿了。”知微的肚子“叽里咕噜”叫起来。
梅锦摸摸她因干活累得红扑扑的小脸,笑说:“今天家里不做饭了,我们待会儿去食堂看看有什么吃的。”
“好。”
天色黑下来,梅锦上楼去叫梁满仓:“今天就到这吧,咱们回家吧。”
“行。”梁满仓应一声,四下环顾,视线所及之处都很干净,上面还留有浅浅的没来得及干的水渍,他满意地点点头,拎起水桶和扫把拖把下了楼。
别看打扫新家打扫得这么兴奋,真到了要搬走的这天,三个人站在住了十多年的小家里,心里处处都是不舍。
梅锦摸着已经开始掉墙皮的墙面,说:“真么想到,这就要搬走了,当初住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们会住一辈子的。”
梁满仓看着门框上记录了知微身高的刻痕,道:“这些年里,知微都从这么小长到这么高了,马上就要长成大人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知微也有些惆怅:“我要搬到后面去了,就不能跟怡悦住一栋楼了,平常找她玩都不方便了。”
全家上下,也就只有人事不知的梅花毫无波澜,依旧曲起后腿,舔了舔毛,等全身上下都舔了个遍后,嘴巴张大打哈欠,头皮都往后扒着,宛若一只赖皮蛇,哈欠打完,又悠哉游哉地蜷成一团睡起来。
过来帮忙搬家的常永平进来,手上戴着劳保手套,打量着屋内问:“三哥,嫂子,咱们是先搬哪样?”
家里有些床和桌子柜子是当初师部里配置的,他们搬家肯定是不能搬走的,能搬的只有他们自己打制的家具。
等家里的东西都搬空后,知微抱起沉甸甸的梅花,紧紧搂在怀里。
梅锦又看了眼家里,眼里浓浓的不舍。
虽然就只是搬到后面的将校楼里,拢共也没有多远的距离,但邻居们都来帮忙,蔡嫂子更是拉着梅锦的手说:“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以后经常回来玩啊。”
梅锦也冲着大家笑:“那必须的,朋友们都在这呢,我不回来怎么行?”
对于新家,大家都需要时间来适应,尤其是梅花,光是抱着它往新家走时,它就浑身都充满了抗拒,等进了新家后,更是浑身炸毛,瞳孔瞪得圆溜溜的,一副警惕的样子,随时都想冲出去,还回原来的家。
梅锦知道它现在的状态有点应激,跟知微道:“你先别动它,就给它关到房间里,放上吃的喝的,等过几天它慢慢熟悉了就好了。”
知微是第一次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