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荧倚在沙发上,烟紫色丝质长裙的肩带滑落至臂弯,露出大片白皙的肩颈。
她醉得厉害,眼睫低垂,唇上残留的口红在灯光下泛着湿润的暗红,像被雨水打湿的玫瑰花瓣。
商劭站在她面前半步远的地方,手里握着车钥匙。
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却压不住心头那点莫名的燥热。
他本该送她进门就离开,可此刻,许荧的手指正攥着他的西装下摆,力道不大,却固执得让人无法挣脱。
“别走……”她的声音含在喉咙里,带着酒精浸泡后的绵软,“商炀……陪陪我……”
商劭的喉结无声地滑动。
他不是商炀。
他是商炀的大哥,商劭。
“许荧,你该休息了。”他的声音比预想中更低沉。
许荧却笑了。
那笑容很模糊,像隔着一层水雾。
她松开攥着他衣摆的手,转而抚上他的胸膛。
掌心隔着衬衫的布料,温热地贴在他心口的位置。
商劭能感觉到她掌心的纹路,能感觉到她指尖无意识地轻划,像在确认什么。
“你就是商炀……”她喃喃,整个人向前倾倒,额头抵在他肩上,“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商劭的身体僵住了。
他和商炀用同一款古龙水,是母亲多年前选的,带着雪松和琥珀的后调。
这个细节此刻成了最危险的误导。
他该推开她,该保持距离,可她的身体太软,气息太暖,发顶散出的淡香混着酒气,织成一张细密的网。
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伸手扶住她的腰。
丝质长裙的布料滑得像水,他能清晰感觉到她腰肢的纤细,感觉到她脊背的曲线在他掌心下微微起伏。
“我去给你倒水。”商劭转身要走。
“别——”她的手从身后探来,准确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手指冰凉,掌心却滚烫,两种温度同时烙在他皮肤上。
商劭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他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在他腕骨上轻轻摩挲,像在辨认脉搏的节奏。
“商炀……”她的声音闷在靠垫里,“你今晚……能不能不走?”
商劭闭了闭眼。
他该拒绝的,该用最清晰的语言划清界限。
可当他转过身,看见她蜷在沙发上的模样。
肩带完全滑落,露出整片光滑的背脊,脊柱沟在昏光里拉出一道深邃的阴影,腰窝处蓄着更浓的暗色。
所有准备好的话都卡在了喉咙深处。
他在沙发边缘坐下,离她一只手的距离。
“许荧,你喝多了。”他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许荧却在这时翻过身来。
她的动作很慢,长裙的领口在动作中敞得更开,他能看见她胸脯上半弧的阴影,看见蕾丝内衣边缘精致的刺绣,看见肌肤在冷蓝光线下泛着珍珠般细腻的光泽。
她的眼睛半睁着,瞳孔涣散,却直直望向他。
“我没醉……”她说着,手又伸过来,这次抚上了他的脸。
指尖从他眉骨滑到颧骨,再到下颌,动作轻柔得像在描摹一件易碎的瓷器。
“商炀……你的轮廓……今晚特别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