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第一盏茶(2 / 3)
,宁有种乎?
这句话平民可用,他为何不可?
“痛快人!因你,本宫倒高看了眼邵氏!请!”宗太子宽袖一扬。
邵衍被他的豪气感染,端起眼前温热的茶盏,潇洒一饮而尽。
本是最温润的红茶水,用下后,他却不禁打了一个哆嗦,随即感觉周身暖融融的。
邵衍正欲开口称赞,顺势掩饰自己牛饮后的尴尬,便听木阶梯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禀门主!小郎君不见了!”
厅内众人惊惧不已,宗太子与邵衍尚且冷静。
只见主君召女使上前:“且说说详情。”
雷媪惊魂未定,鬓发黏腻于额角:“奴本是领着小郎君在春亭里顽捶丸,小球滚至花丛边,小郎君便奔去取,转眼间小郎君便不见了!”
她切切地保证:“在场除了奴外,还有四位女婢,便是在大家眼皮底下消失!”
主君问道:“县主那可寻过了?”
雷媪道:“奴寻了几刻,先头便差遣人去女君观,倒将县主唬了一阵。县主也是才知晓此事,便加入奴等一并寻找。问过四处门房皆未有人进出,想来还在宅内,县主便令奴先行禀告。”
安安的奶嬷嬷是王府出身的,言传身教宗室礼仪,安安定不会淘气乱走。
天寒地冻,就怕孩子或是遭了贼人。
反观邵衍几欲先走之态,宗太子反而镇定下来,沉吟片刻后骤然提及一人。
“哑君何在?”
这……
雷媪未联想到此人:“想来在房内看书练字?”
自她记事入府侍奉,乃至升为女使,那人便日日如此作息,不肯同人说话,也不许人近身伺候。
宗太子似是通达什么,转而意味深长地看向邵衍,面上的表情很是叫人捉摸不透。
邵衍强顶着那目光,急切问道:“可是那位哑君掳走小儿?”
“呵啊哈哈!”宗太子突然放声大笑。
“掳走?哈哈哈!掳走!走吧!去瞧瞧这匪徒想做什么?”
他的用词有什么歧义?
邵衍不解,仍紧紧跟上快步流星的宗太子。
一行人疾步往西南角的望塔而去,在一处拐角恰好同步履匆匆的宝知相汇合。
女子本是冷峻的神色在望向白发主君身后时转而缓和些许。
宗太子此时颇为轻松,甚至分出一心向身后的女子发问:“县主如何寻到此方位?”
“倘若小辈要离开这府邸,既走不通四门,那便寻到角门旁最高点,待无人注意时跃出围墙。”
众人脚步猝然停于西南望楼,顶层的小窗口内黑黢黢的,从底下向内张望,看不清是否有人。
“哑君可在?”
宗太子的声音温和,似是循循诱导街边狸奴同自己一道回家。
然而并无人应答。
宝知抬高声量:“安安!爹爹和阿娘要回家了!”
这一声后,静默些许,便听见撞击器物之声从窗口传来。
果然!
邵衍正欲爬上木阶,宗太子仅微抬下巴,自有男使恭敬拦住邵衍步伐。
宝知面色不虞,望向宗太子的目光中包含不解:“殿下这是?”
宗太子微微一笑:“想来府中有人忧虑半山荒凉,想留你们一家在府中暂住。这般,雷媪,将正院南侧的莲花居收拾……”
“阿娘!阿娘!”
宗太子话未说完,望塔内便传出安安欣喜的呼唤。
只见那窗口钻出一蓝影,不等众人反应,便高高坠下。
“啊!”
“天呐!”
……
在惊呼声中,那蓝衣人侧滚几步便稳住身形,将紧紧绑在胸前的孩子托在臂弯内。
宝知长长吐出一口气。
方才看见蓝衣人胸口前那张迷茫的小脸因快速下落而变形,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现下耳后血脉突突奔腾,只觉好似死去活来了一场。
宝知将目光从宗太子骤然放开的右拳上移开——紧张的人也不止他们夫妻二人
可人群又一次发出惊呼,只见那蓝衣人快速将手中的孩子扔向邵衍,随后弯腰捡地上混杂泥水的散雪,抓一手便握成一个扁扁的雪块,一个接一个砸向邵衍的双腿。
那哑巴身形高挑瘦削,穿着质地上乘的衣袍,若是细瞧,定会发觉同宗太子身上如出一匹;他并未束发,长及膝盖的长发便这样狂放地披落在脸上,在动作间偶然露出庐山一角,可便是这珍贵的一息空隙,也被男人布满半面的青须遮挡。
唯有那狭长的眼睛明亮得不像话,死死盯着邵衍的脸。
哑巴好似很厌恶他们,口中不断发出嘶哑的声音,手上动作也不停。
每一击后他便发出一声吼叫,宛若坑底绝望的残兽,竭尽全力要将心底的声音抠出,叫世人都能听见。
邵衍并未感觉疼痛,只是将接到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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