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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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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剑眉刚挑起来,谢知非忽然一拍脑袋,她是淮右,淮右从前专做这种事情。

因为是双胞胎,两人的生辰都是在一起过。

他总是挖空心思给这丫头准备最好的,女孩子家用帕子,香包,绣花鞋,蒲扇……

这丫头却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

送他什么?

树上落下来的一片叶子;

也不知从哪里捡来的一束枯花;

最离谱的是有一年她在墙角边抓了一只青蛙,养了半个月,送给他做了生辰礼。

还美名其曰青蛙吃害虫,将军打敌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妙个屁啊!

这天底下,还有比他更倒霉,更绝望的兄长吗?

晏三合看着谢知非,也不知道这人是醉得厉害了,还是嫌弃她送的礼,一会皱眉,一会轻笑,一会又重重的叹出几口气,忿忿不平。

“谢知非。”

谢知非倏地回神,“嗯,怎么了?”

晏三合这才看清楚,这人醉的连眼睛都迷离了。

片刻后,她轻轻垂下眼,从袖中掏出一副卷轴:“这也是生辰礼,有空可以看一看,不言,我们走。”

“这什么?”

谢知非懒懒打开,只一眼,冲到头顶的血瞬间冷却了下来。

这是一副百寿图。

所谓百寿图,就是用不同的字体,只写一个“寿”字。

谢知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抬起头看着那道背影,背影纤细,瘦弱,却挺得笔直,仿佛在说:谢知非,我祝你长命百岁。

……

青石小路上。

李不言侧过头看着晏三合,意味深长道:“哟,姑娘什么时候写了字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去茶肆的时候。”

“不对啊。”

李不言轻笑:“不是说不能太贵重的吗?”

“那个不值什么钱。”

“是吗?”

李不言故意不让她好过:“那我生辰的时候,也不见你给我写这样一副字,什么时候谢三爷越过我去了?”

晏三合认真地看着她,“人家什么事情都揽过去。”

“我也没闲着啊,晏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能厚此薄彼啊!”

“你今天说话的口气,怎么像谢知非?”

“那是因为……嫉妒啊!”

嫉妒他?

不言你是不是傻?

“你永远是第一位的。”晏三合看着她。

李不言无声和她对视片刻,扯扯嘴角,乖乖举白旗投了降。

谢三爷,活该你倒霉啊!

本来看在你把事情都揽过去的份上,我还想点点她,谁知这人就是根木头。

木头好啊,至少不伤着自个!

……

两天的法事,十几个和尚的吃喝拉撒睡,把谢府折腾的人仰马翻。

最惨的谢总管,他不仅要忙法事,还得忙三爷交待的事,好在眼线都布置下去了,下面就看谁忍不住先跳出来。

谢道之这两天都睡在书房,一日三餐都在老太太房里用。

吴氏与柳姨娘,一个在知春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禁足;一个在木香院胆战心惊的等消息。

两人的日子,都不大好过。

日子更不好过的,是谢府一众的下人,这几日下人们见面,用眼神传递的一句话是:没你什么事儿吧?

连吃两天清粥小菜,晏三合脸上,身上的红瘆子彻底消了下去。

裴太医最后一次上门问诊,检查一通后摆摆手道:“得了姑娘,除了不许跑,不许跳外,你想干啥就干啥吧!”

晏三合不想干啥,她就等着天黑,谢三爷带她去教坊司。

谢三爷没有食言,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静思居的院子里。

晏三合与李不言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人都作男子打扮。

晏三合看到谢知非,暗暗吃惊。

仅仅两天的时间,这人好像瘦了一圈,脸上的轮廓更像是用刀刻出来的一样。

难不成是磕头磕瘦的?

三爷的目光只掠过晏三合,话却是对李不言说的:“一会你和朱青一道驾车,我有话对你家姑娘说。”

李不言这根搅屎棍,挑挑眉表示同意。

偏晏三合有些不怎么开窍的问道:“怎么,她听不得吗?”

谢知非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晏三合纳闷地看着李不言:“我说错了?”

“没有。”

李不言一耸肩:“他欲求不满。”

前头,谢知非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软肋

晏三合后悔了。

她应该坚持让李不言坐进马车,不然,气氛也不会尴尬成这样。

她是个闷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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