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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答应了,陈秋还有点惊讶林春之爽快:「你好歹是那学会的副主席,想不到你会这么爽快牺牲自己的学会。」

「又有什么所谓,总之我答应你。」林春自己心里知道,他并不是对所有事都「没所谓」、「求其是但」,但是他知道很多事都并非自己能够改变,比如说是父母的事、学校的事、学会的事等等,于是他就学会做一隻应声虫,既知事情非人力可为,便做个唯唯诺诺的人,不去改变。

林春虽然当不成革命家,但是当有人鼓动他反抗一些制度,他便觉得自己不是孤独,原来有人与他有同一样的想法。可以说是陈秋的任性壮大了林春的胆,是以他敢对这早就看不顺眼的学会活动作出消极的反抗,没错自己是不可能革新学会,尤其这是一个腐烂了十多二十年的老学会,但他总有权sayno,默默表示他的反感。

总之这一天,他俩就一起逃掉「有意义」的课外活动,由林春为陈秋上课——林春称之为「美学课」,陈秋一脸不认同的訕笑:「什么?还美学课,那我的课叫什么?欲望课?啊,就叫『欲望教室』好了。」林春当做听不见陈秋的话,每当陈秋讲一些他不想回应的浑笑话或废话,他就会望向远方,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陈秋也不在乎林春有没有回应,相处了两个多月,他已经逐渐摸清林春的底子,知道林春喜好以沉默表示他的鄙视,并以尖锐的言语表达他的傲慢,讲到傲慢,他陈秋比林春更要傲慢,当然不是来自成绩上的优越感,而是他那种高贵的自尊心,但那并不是因为他是个有钱子弟的事实,而是因为一种天生的自负——「他输不得」。

註一:「甩底」,多指临时决定不出席一个活动,比如说:「b君今年的生日会,a君那傢伙又甩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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