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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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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喝酒也没有抽烟,也少有言谈。米教授为他点了饮料,吃得也蛮不错。正吃时,从那边一桌走过来一位西装革履的人,礼貌地向米教授打招呼。

“啊,米教授,您好!”来人说的是中国普通话。

“啊,您是……”米教授觉得来人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我是wj公司的,姓甘。”来人递过名片,“上次在新奥尔良的国际会议上,恭听过您的学术报告,您还光临我们公司的展台看了展品!”

米教授接过名片看,上面写着甘家煌,头衔是总经理、董事长:“啊,是你,好像是见过。”

甘家煌弯腰站着,向夏坤和米教授夫人也送了名片:“这两位是?”

米教授介绍:“啊,这位是我夫人。”

“啊,您好,米夫人!”甘家煌向米教授夫人礼貌点首。

米教授夫人也礼貌地欠了欠身子。

“这位是从中国来的夏院长。”

“啊,夏院长,您好!”甘家煌热情万分地伸过手来。

夏坤同他握了手,递给他一张名片。

甘家煌看了名片:“啊,你就是夏坤院长,久仰久仰!敝公司国内办事处的下属时常提到您。”

夏坤笑着,心想,这些个商人真会说话,真会见缝插针。又想,他们做点儿生意也不容易,时时要对顾客充满恭维的笑脸。所以,自己是绝对做不了商人不愿意当商人的。

“啊,夏院长,我们wj公司正同贵院谈判一笔核磁共振设备的生意哩!”甘家煌脸上堆满恭维的笑。

夏坤没有看名片,放入衣兜内。他在国内接待过不少这种找上门来的商人,都是先给名片。他想不起什么wj公司,经他这一提,倒想起昨天米教授转给他一份医院发来的传真件,说是找到了一家投放医疗设备的公司,愿意为他们医院引进投放一台核磁共振设备,请示他定夺。夏坤知道,这是临床需用的设备,像他们这样档次的大医院早应该有。只是,这仪器数百上千万元一台,医院目前是无力支付这么多钱的。现在,国内有公司愿意投放,当然是好事。他立即去史莹琪处回了传真,说可以洽谈。

“啊,甘先生,是有这么回事情,可不是我们购买,是别的公司购买了投放给我们使用,而且目前仅仅是一种意向。”

“对的,是那家公司投放,但选型号谈价格由贵院决定,因为你们才是内行!”甘家煌了解的情况不少。

“啊,对不起,甘先生,我出来一段时间了,情况不太了解。再说,我出来了,事情由医院里在家的领导决定。”

甘家煌还躬着腰:“你是院长,决策权还在您哟!”看餐桌,说:“米教授,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这餐费由我……”发现米教授气色不对,忙收住了话,“啊,对不起,打扰你们了,米教授,米夫人,夏院长,改日再恭请您们,我的家也住在这附近不远。”朝三人礼貌地笑,回身走了。

这时候,在这餐馆的另一桌上,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这一幕。

饭毕,米教授驾车先送夫人回了住处,又驾车送夏坤回曼哈顿的医院学生宿舍。夏坤下车后,向米教授致谢。米教授又驾车回去了。看着米教授驾车驶去,夏坤心里好生感激、崇敬。米教授明天一早还要驾车过来上班。单程行驶也要一小时,要是塞车,还会更长时间。夏坤回身进学生宿舍去。他没有发现,有两辆卧车一前一后跟踪他到了这儿。

第二天一早,夏坤又忙着去上班,米教授已经到了。他又跟了米教授查病房,听他分析诊治病人。下午下班回到住处后,很感疲倦,泡了方便面吃,又泡了杯浓茶,带着当天遇到的问题,翻书。看一阵书,发现天已黑了。又不敢一人上街去,想去弹钢琴又没有去。就翻开笔记本记日记,来美国后,他每天都要记日记。

报话器响了,看门的老者叫他下去接来访者。

来人是史莹琪,极倦怠的样子。夏坤为她冲了热茶,自己抽上烟。二人边喝茶边交谈,谈兴浓烈起来。史莹琪打问起过去的老同学。夏坤就讲了谁谁当了不小的大官;谁谁犯了案坐了牢;谁谁去了海南岛、深圳;谁谁住了三套房子,儿子女儿的住房都解决了;谁谁得了癌症死了;谁谁离了两次婚又第三次结婚了;谁谁早亡了丈夫却一直未嫁;谁谁的三个儿女全都考上了名牌大学;谁谁跟谁谁打官司上了法庭;谁谁买了私人别墅;谁谁出版了十多部几百万字的著作;谁谁的女儿与台湾老板怀了孕,又不打胎,计划生育部门的人正做艰苦工作;谁谁娶了个比他小20多岁的漂亮的乡下姑娘;谁谁还是老模范,老黄牛,兢兢业业;谁谁改行去了电视台当编导;谁谁早早离休,让儿子顶了班,自己又去开私人诊所,发了笔不小的财;谁谁为抢救病人两次献血……

谈到的每一个人,史莹琪都激动,叫他回去都要代问好。

夏坤笑道:“我们当时那个年级两百多人,如今天南海北,大洋两岸均有,并不容易都见到,只是在毕业三十周年同学聚会时才见到了三分之二左右的人。”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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