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 3)
但今晚妹妹的反应却告诉他,庆雅也许真的沾染上了什么秽事。
也就是在这时,祁沉笙默契地接过了话柄,神色淡漠地说道:请您转告赵小姐,有些事早些说许是有些难以开口,但是晚些说怕是就开不了口了。
九哥,我们走吧。说完,便揽着汪峦,走进车子中,只留下赵庆春一个人在原地,久久未动。
车子渐渐驶入了黑夜中,汪峦的身子渐渐泛上疲惫,沉沉地被祁沉笙揽在怀中。
九哥猜猜看,她们两个谁会先来。车中的光线太暗了,祁沉笙就在这暗暗之中,与汪峦低声说道。
祁沉笙并不觉得,赵庆雅或者莱娜刚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当年的事情。
而汪峦拿捏在她们心态快要崩溃时,戛然制止祁沉笙的质问,则更会让恐惧在他们心中扎下种苗。
等到夜深人静,身旁无人陪伴时,这棵种苗便会伸出自己的深根,紧紧束缚住他们的心,一点点逼勒。
最后不得不寻求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血中刃(十三) 安德烈斯杀了一个女人
祁沉笙并没有让司机开车,他们就坐在车中,望着街巷对面的赵家大门。
虽然已是五月,但毕竟夜雨连绵,四下泛起微微的寒意。
这样的环境难免让人放松几分,可兴许就是因着这几分放松,汪峦压抑了大半晚的咳嗽,又反复起来。
咳咳咳汪峦尽力压着声音,可在这狭小而又安静的空间中,还是那样的明显。
祁沉笙脱下了身上的大衣,裹到汪峦的身上,可由此伸出的双手却并没有收回,而是隔着大衣将他环在怀中。
汪峦抵在祁沉笙的肩边,单薄清瘦的身子,被咳喘牵连的阵阵发颤。
他并不像让祁沉笙看到自己般病弱,想从祁沉笙怀里强撑起身子,却不料还未有动作,便引来了对方的冷语:别动。
九哥若是再动,我立刻叫司机开车。
汪峦先是下意识地停住了动作,可随着身子在祁沉笙怀中回暖,却也钝钝地琢磨出,祁沉笙刚刚那句话的荒唐。
这明明祁沉笙在查事情,倒是以此要挟起他来了。
他无奈地靠着祁沉笙,抬眸看向对方严肃冷厉的面容,车窗外有淡淡地光透进来,那是赵家门前灯笼的光,虽然微小但也因此模糊了祁沉笙眼上的疤痕。
祁沉笙终于在片刻后,发觉了汪峦的目光,也低下头来看着他,难得的,他们之间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因为沉默而难以忍受。
汪峦恍然觉得,他们在哪里,在等谁的到来,之后会发生什么,好似都没有那么重要了,他只想要这样依偎的时间能久一些,久到他死去的那一刻。
可惜,他从未被上天眷顾过太多,夜雨停前,一只苍白的手叩响了车窗。
汪峦随即想要抬起头来,却不想又被祁沉笙按回怀中,只能听车窗被他打开了。
克劳斯小姐。
祁沉笙的声音似乎毫无感情,但汪峦却能听出里面带着淡淡地,被人打扰的不耐烦。
祁,祁二少。莱娜就那样站在雨中,冰冷的雨水已经将她全身都淋湿了,但她却麻木地不知躲避。
有事吗?祁沉笙并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直截了当地说道。
有莱娜僵硬地,点点头,声音像是从喉咙中生生挤出的:你你能帮我吗?
祁沉笙笑了,这样的笑容绝不会令人觉得放松,莱娜只觉得自己的身影,完全落入了祁沉笙灰色的残目里,好像要永远的困在其中。
不知,克劳斯小姐想要我怎么帮你?祁沉笙摇摇头,凉薄的唇上带着最不经心的笑容:你连究竟发生了什么都不肯说,我要怎么帮你?
莱娜像是骤然地,获得了一丝救赎的希望,双手伸入车窗中,想要去抓祁沉笙的手,如同要抓紧最后的稻草。
可惜只是祁沉笙却只是毫不留情地避过了,汪峦眼睛的余光,恰能看到莱娜那瞬间绝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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