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 3)
薇的女孩手上突然一紧,险些弄断了梭子上的丝线,目光也显出几分厌恶与害怕,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与姐姐采薇说道:好我这就来。
采薇却并不是个粗心眼儿的人,她当即就看出了云薇的异样,忍不住拽住妹妹的袖子问道:姚继广,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事了?
云薇听后猛地睁大眼睛,可面对姐姐的询问,还是摇摇头:没,没什么
真没什么?采薇显然有些不相信,拉着妹妹的手说道:姚继广那德行谁不知道要是他敢对你怎么着,也别害怕,大不了咱们想法子告给祁二少去!
二姐你别说了,云薇一听祁二少那三个字,更是一阵心乱,潦草地遮掩着:真的没什么,咱们快过去吧。
采薇见实在是问不出,便只好先暗暗的记在心里,打算事后再去跟大姐商量。
就这样,两姐妹各怀心思地来到了坊里的主屋前,采薇率先上去敲敲门,就听到了姚继广的声音:进来吧。
推开门后,云薇就见着姊妹中年纪最大的念薇,已经立于厅堂之中了,而三掌柜姚继广正坐在主位上,笑盈盈地看着她们。
采薇、云薇呀,正说着你们呢,快过来。
云薇听到姚继广的声音就觉得恶心,但还是强忍着与二姐一同走了进去。
昨日,祁二少开口要料子,果不其然最后挑中的,还是咱们的居多,姚继广边说着,边对三姊妹笑笑:到底还是你们的功劳,咱们天锦坊这次又长脸了。
大姐念薇年纪大些,也更通人情世故,面对姚继广的夸赞,也妥妥帖贴地回了话:我们能有什么本事呢,祁二少不过是看着几位掌柜的面子,才更垂青些。
姚继广听后摆摆手,但随即又皱起眉来:但是吧前儿祁家大夫人,看好了云薇织的喜上眉梢,可那料子却又被祁二少那边的人挑走了。
大夫人那脾气着实算不上好,她今日没寻着好的,过几日定是还会问咱们讨要的,所以我就想着让你们多上上心,莫要到时候出不了新料子。
这事要说大也不大,无非是姚继广不想再去碰钉子,几人大略商议了些纹样上的事后,便暂且定了下来。
可就在念薇要带着两个妹妹离开时,姚继广却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双目含笑地盯着云薇说道:云薇呀,你先别走,我还有些事与你说。
这话一出,三姊妹都愣在了原地,念薇多是困惑,采薇是愤怒,而云薇更多的是害怕。
三掌柜,云薇年纪小不懂事,您要是有什么要交代的,跟我说就行了。虽然并不如采薇那般敏感,但念薇还是很快做出了反应。
可姚继广的眼睛却仍旧只落在云薇的身上,嘴边也带上了饶有性味的笑:不必了,这事云薇就能办好。
是不是,云薇?
云薇强忍着恶心,手都在微微地抖着,心中不断翻涌起挣扎,最终还是晦暗地对姐姐们说道:大姐二姐,你们先走吧我没事的。
采薇脾气最暴躁,刚要大声与姚继广争辩,却被云薇拦了下来:二姐走吧。
最终,念薇和采薇尽管不情愿,但还是听从了妹妹的安排,离开了小厅。
随着房门的吱呀--一声关死,云薇颤抖地抬起头,看向灯影下面容越发黑暗的姚继广
-----
祁家小洋楼里,汪峦在汪贵走后,没多久就实在撑不住晕厥过去。
祁沉笙一直守在床边,望着汪峦苍白而安寂的睡容,手中的汤药早已不知温热过多少次,可直到再次凉透,汪峦也没有醒来。
他的心中忽而生出一阵惶恐,像是在惧怕再次沉入窗外无尽的黑夜,随着瓷盏衰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祁沉笙再也无法忍受煎熬。
他捡起了地上的瓷片,仿若不知道痛般,任由它划破掌心,而后轻轻地托起了汪峦的手,让流淌而出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入了他指间,那枚绛红色的宝石戒指中。
随着鲜血的流入,那宝石如镜的光面上,渐渐现出了四颗连缀在一起的星芒,忽而明忽而暗,不断汲取着滴落而下的血。
终于,祁沉笙的手上的血流至凝结了,戒指中的星芒也重新隐灭而去,水晶床头灯的映照下,唯有戒指的宝石越发红润了。
这时候,昏睡了大半个晚上的汪峦,却像是终于有了生息,先是睫毛微颤抖着,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沉笙
鬼织娘(五) 它根本就不是完整的执妖
刚刚苏醒的汪峦, 视线还有些模糊,就连祁沉笙的身影也只能勉强瞧见个轮廓,好在他依旧能闻到那最为熟悉的气息。
九哥, 祁沉笙似乎察觉到了汪峦眼眸的异样,侧身揽住了他的身子,让汪峦躺在他的手臂上,低低地说着:我在这里。
汪峦微微仰起头,眨动了几下眼眸, 终于感觉眼前的景象清晰了几分--至少能够看清祁沉笙近在咫尺的脸了。
我,睡了很久吗?汪峦的声音还有些哑,想要咳嗽几下, 可稍稍重喘便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