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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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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峦被他吻得又乱了呼吸,沉沉地被祁沉笙锁在怀中,半晌后才又听祁沉笙在他耳边念道:我帮九哥慢慢养着,总能养回来的。

窗外的天色越发暗了,兴许是因为这般亲密无间的相缠,仿佛再没有什么,能够隔在两人之间,汪峦忽而想要将那些长久的疑惑,问出口来。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的身子,会因而好转?是与执妖有关吗?

那祁沉笙或者整个祁家,与执妖又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祁沉笙并不意外汪峦的发问,他甚至很久之前,就曾思量过,究竟该如何将一切说与他。

床头唯一的光亮被熄灭了,黑夜弥漫而至,一滴血无声地滑落至汪峦指间的绛石戒指上,转眼间便激出点点光华。

那些流光最初环绕在二人的身畔,而后虽未有风,却回旋着冉冉而起,映于床顶的幔帐之间,仿若漫天星辰灿灿,抬手便可触碰。

须臾间,那些星芒或聚或离,最终汇成二十八落,分散四方。

九哥可认得,这些是什么?祁沉笙的握住了汪峦的手,揽着他抬眼去看那些星子。

汪峦微微一愣,他被困于汪家时,虽更擅于外文,但古书典籍也有所涉猎的。如今细细看来,那些光点连缀的模样,竟似那古书上所描画的星宿。

那些洋人,以日作历,将黄道之上的星落划为了十二宫。

但我们,却是以月作历,将那漫天星子皆分于三垣二十八星宿。

祁沉笙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汪峦霎时间便抓住了,那几个曾被人提到过的字眼。

执妖究竟是如何而生的,已是太过久远不可考,但其散落于世间,便如星子撒于天幕如此数量繁多,若无人约束,怕早就成了祸乱。

话说到这里,汪峦已经隐隐有了些猜测,他侧目看着祁沉笙的脸,听他继续说道:月城之中的执妖,为三垣所管辖,而散落于世间的,则需四方二十八星监来处置。

如此虽有执妖,但仍可镇各方秩序不乱。

所以你是汪峦张张口,却被祁沉笙抵住了唇,只引着他看向那帐帘上的星:九哥猜猜,我是哪一个?

这其实并不难,前几次处置执妖时,汪峦曾见过祁沉笙身后,那连缀似弯弓的四颗星芒,很快便在东方七宿中找到了它。

是这个,汪峦的顿了顿,细瘦的手指隔空指着,回忆起它自古书中而来的名字:它叫亢?

不错,祁沉笙托住了汪峦的手,那四颗星芒慢慢落下,好似要落到两人手心中,照亮了他们的脸:祁家根基在东,靠血脉传承东方的星监之位。

只是七十年前突逢变故,四方星监在此大祸中,竟陨落了大半,祁家的几位星监也死伤殆尽,所以世间的执妖才混乱起来。

那你们如今又是怎么回事?汪峦有些诧异地抬眸,如今祁沉笙口中所说,便如这眼前虚浮的星芒般,似幻非真。

那场变故之后,原本星监传承的路子也几乎断绝了,只能靠着血脉随意激发,以此产生新的星监来补位。

到了我们这一辈,从小便要试着激发血脉,我长到十八岁却仍未有要成的迹象,老太爷才准了我去秦城。

那你是什么时候汪峦的手微微而颤,他闭上眼睛,回想起五年前与祁沉笙相处的种种,至少那时候,他还没有牵扯过执妖的事。

那么便极有可能是

祁沉笙握住汪峦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亲吻着,又按到了他残目的疤痕上:就是在那之后。

我醒来时,便发觉自己已经补了亢宿的星监之位。

汪峦的手仍旧在颤着,祁沉笙将他圈在怀中,抚过他的脖颈,又滑落至清瘦的脊背:所以,九哥也不必再为当年的事,太过累责。

你看,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不是?

汪峦只觉得手下的疤痕灼得他生疼,恍然间许多念头自心头而过,他只能勉强抓住紧要的:所以当年汪明生把我派去你身边,为的就是星监不,不对,若你当年根本还未继承星监,他又是怎么挑中你的?

汪明生此人身上,确实有很多疑点,祁沉笙不愿汪峦此时再多耗心神,拥着他低声说道:他应当与祁家人有联系,或者知道更多东西,这些下午与已经与大哥说过了,日后会继续查下去的。

汪峦皱紧了眉头,那些年来,他一直以为汪明生虽然心术不正,但终究只是个商人。他用的手段再上不得台面,终究不过是为了钱财。

可如今,他却感觉得,自己竟是从未看清过他,汪明生想要得到的,怕是比他们想得要更多。

星监,可还有什么独特之处?汪峦理着思绪,决定还是先问清眼下可知的事。

祁沉笙点点头,重新引着那四颗连缀的星芒,浮在两人的面前:之前我曾跟你说过,执妖大多会有两处归宿,一是放下执念升入月城,二是随执念而消散。

其实还有第三种可能,就是为星监所用。

便说我的这亢宿,有四个星位,便可驾驭四个执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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