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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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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峦与祁沉笙自然也没有想要久留的意思,就趁机也离开了。

究竟是折腾了这么一上午,汪峦的身子也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午饭时被祁沉笙喂着略吃了半碗粥,就实在熬不住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大半个下午,等到汪峦终于从沉沉的、令他疲惫的梦中醒来时,看到祁沉笙正坐在床边。

这座小院子是他精心布置过的,就连床铺都是一架十分考究繁复的旧式千工床,帘外踏步的小廊上,镂刻着好些吉祥的纹样,如今正能透入些光簇,点点落在祁沉笙的身上。

汪峦静静地睁着雀儿似的眼眸,他分外贪恋沉浸在此刻的安宁中,而眼前的祁沉笙正对着端详着手中的那只,自假山石堆里寻来的白瓷小瓶,灰色的眼眸半合半张,却不像是在看瓷瓶,倒像是在想些什么。

汪峦有时也会纳罕,祁沉笙被他划伤的那只眼睛,究竟还能不能看得到?

大约是能的吧?

汪峦这样想着,眷眷地撑起身子,伏到祁沉笙的身后,双手深深地抱住了他的腰背,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

祁沉笙感觉到了他的靠近,随即侧过身去,扶住了汪峦的身子,让他躺在了自己的怀里:九哥终于醒了,这一觉睡得可真久。

汪峦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先是伸手触着祁沉笙手中的白瓷小瓶,而后又微仰起头来,望着他的脸微微出神。

祁沉笙也不催促,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汪峦稍长而又柔软的发丝,享受着两人之间悠闲的沉默,许久后才问道:九哥,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汪峦轻咳了两声,指尖落到了祁沉笙的脸侧,而后慢慢移动划向他灰色的残眸,终于能够平静地问出那个问题:沉笙你的这只眼睛,还能看得见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祁沉笙微微一愣,不甚在意地笑笑,而后吻上汪峦的指尖,握着他的手拿回胸前。

汪峦摇摇头,他又往祁沉笙怀里靠了靠,没有什么原因,他也说不出什么原因,许是愧疚,或是难过,又许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

能看到一些,祁沉笙抬起眼眸,残目在透入千工床的阳光下,颜色越发浅淡。好似真的无神,又好似藏了太多思绪:大半时候,只能看到个轮廓。

说到这里,祁沉笙的言语顿了顿,垂眸望向怀中的汪峦 ,在他的额头上轻吻几下:但是看向九哥的时候不一样。

我眼中的九哥,很清楚。

他的手沿着汪峦的发丝而上,抚摸着汪峦的面容,低低地又重复道:一直很清楚

不知从哪一刻起,汪峦的手臂一点点攀住祁沉笙的脖颈,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祁沉笙随即逐渐用力,由浅尝到深吻,汲取着每一丝汪峦的气息。

汪峦很快便有些撑不住了,他轻轻地拍打着祁沉笙的后背,得来片刻的轻喘,可很快便又被祁沉笙再次吻住,惹得身子若重陷昨日的温缠。

祁沉笙拥着汪峦,手掌下是他极瘦极瘦的腰身,围拢着环握住时,便能引来怀中人难以抑制地颤动。

那双雀鸟似的眼眸,也乍然蕴漫上水痕,如祈如求地望着他,但这只会引出他心中更为深沉的侵略欲。

九哥九哥

九哥在我的怀里

九哥是我一个人的

眼睛看不看得到,又有什么关系,汪峦的样子早就刻在他的心脏,烙入他的灵魂。不要说瞎了一只眼睛,便是这身躯化成了灰烬,也绝无法抹去分毫。

沉笙汪峦的声音脆弱得,仿若薄冰结成的净瓶,勾着祁沉笙欺身将一切碾碎。

就在被炙热的怀抱所融化,再次陷入迷乱前的最后一刻,汪峦气音低低地喘叹道:说好的今晚才

可惜,连他自己都无法兑现那句承诺了。

我们少爷的意思,是去西边院里的浣纱楼,那边一应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六点钟之后你带着二少爷他们过去就行了。

屋外的柳树荫里,祁家三少爷身边的小厮阮吉正与丰山传着话,这人刚来时,本想亲自见着祁沉笙说。

可丰山刚把他往屋里一领,就听到了内间卧房里传来的些许动静,那里还敢再让他留下,丰山立刻就拽着阮吉的袖子,轻手轻脚的溜了出来。

好,好,我知道了,丰山一连声应着,眨巴眨巴眼又想想:那浣纱楼在哪?怎么之前不曾听过你们西院还有这样的地方?

也不怪你不知道,阮吉与丰山差不多年岁,又都是打小就在祁家当差的,故而说起闲话来分外熟络:我起先也没去过哪里,据说原来是三老爷的地方,不知怎的闲置了好些年。

我们少爷这不也到了年纪,在外有了个相好的人,前儿预备着要偷偷先接进府里来这不,才从三老爷那里讨了这座小楼来。

三少爷也有相好的了?丰山来了惊讶地张大了嘴,在他印象里,二房的两位少爷,可都是端端正正的老实人,祁朝辉也会偷着养人,这确实是很难想象的。

那,那必定是个美人吧?

我也没见过人还没领回来呢,阮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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