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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继续说着:这不刚收拾了收拾屋子,就逢着二少爷回来了,我们少爷就想着先在里头摆个小宴,算是暖暖屋子。
是该这么着,毕竟那么多年没住人了,丰山点点头,而后又问道:那今晚都请了哪些人?同辈的少爷小姐都请了吗?
请是都请了,但也有好些不来的,阮吉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大少爷那边得了准信,说是准备老太爷过寿的事儿,实在不得空。
我们朝辉、暮耀少爷必定是要去的我听着那意思,尚汶少爷和望祥少爷好似也要去。
小姐那边,如苓小姐不来,如茉小姐说是午后中了暑气,便只有如蓉如茜两位小姐了。
至于还有什么旁的人,也是说不准的。
丰山跟着数了数,觉得人并不多,刚要继续议论什么,便听见内间传来响动,忙打发了阮吉离开,自己赶了进去。
怨婴影(十六) 咱们这一趟怕是真的来
虽是晚夏, 但仍旧是日头正长的时候,六点过了一刻钟后,西边的夕阳还留恋着朝霞, 未曾坠落入夜。
有了午后那么一通厮磨释情,汪峦被以为自己会直睡到第二日去,可不想终是在晚饭前醒来了。且身子那说不出的地方虽是酸涩,却并不觉得多么乏累。
九哥可还受得住?祁沉笙一面从架子上取下衣裳,一面揽着汪峦软痛的腰身, 引着他靠在自己身上。
我若说受不住了呢?汪峦挑眸看着祁沉笙,眼尾残着半点水渍,转头便由着性子, 在祁沉笙的唇上发劲儿咬了一口。
受不住了?祁沉笙感到唇上的痛,却全然不在意地笑笑,只是边吻去了汪峦眼尾的泪痕,边低低说道:受不住我便只好推了那约, 陪九哥好好歇歇。
汪峦抵着他的下巴,不准他再吻上来,皱皱眉说道:你是想着从这宴上寻出些端倪, 才要去的, 这会又说不去就不去了?
自然是先陪九哥更重要, 祁沉笙被推开了也不恼,半真半假地说道:且不说有没有端倪只是猜测, 便是真的有,大不了请大哥替我去也行。
越说越不像话了。汪峦用指尖在他下巴上使劲点点,但也听得出来,祁沉笙不至于会真的请祁默钧出面。
果然很快汪峦的手便被祁沉笙握住了,听他又蹭着自己的发丝说道:那便没法子了, 不能请大哥去,就只能我自己去可我要是去了,肯定是放心不下九哥留在这里。
那九哥说,我该怎么办?
这会不知道怎么办了?下午胡闹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汪峦转眸又嗔瞪了他一眼,压着唇咳嗽了几声,祁沉笙立刻从床头端来温水。
好了,就是为着身子,九哥也别再气了,祁沉笙喂着汪峦喝了半杯水,身后顺抚着他的后背,吻吻他的额头哄道:是我不对,是我只要见了九哥,便忍不住
还说汪峦想要从他怀中挣出,可无奈腰上实在没有力气,那处更是稍稍牵扯便惹得他险些失声而呼,只得又被祁沉笙牢牢地抱住了。
不说了,不说了。祁沉笙残目之中分明含了笑意,用手小心护着汪峦的后腰,又连连在他颈侧亲吻:九哥放心,耽误不了什么的,一会我抱着你去就是了。
这哪里是什么好主意?汪峦心中暗暗念叨着,但也知道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法子,只得靠在祁沉笙怀中,闭目又歇息起来。
祁沉笙合意地搂着汪峦,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直到耗着确实晚了,才亲身帮怀中人收拾穿戴妥当后,才抱着他出了门。
丰山伺候在汪峦身边长了,当然知道这种时候什么嘴多不得,一路上头都不多抬一下,只按着之前阮吉说的方向,下了车后便将两人引入了西院。
只是丰山不曾听说过那浣纱楼,祁沉笙却并非如此。
下了车后,他抱着汪峦走了没多久,就察觉到了些什么,唤来丰山问道:这是谁定下的地方?
丰山不疑有他,十分干脆地说道:是三少爷呀,据说是刚从三老爷手里得了这处地方,所以才打扫干净了请各位少爷来呢。
是吗祁沉笙低念了一声,目色深冷地看向道路尽头,那座为烟柳院墙所半掩的三层小楼,这事倒是有几分意思了。
什么?汪峦正倚在他的怀中,自然听到了祁沉笙的话,不由得也轻声问道:这地方可是有什么问题?
祁沉笙收回目光,望向汪峦时又升起了几分温度,嘴边却仍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九哥,咱们这一趟怕是真的来对了。
汪峦打量着祁沉笙的神色,心中顿时生出许多猜想,但最终却任由它们划过,并不过多纠结。
来都来了,自己又在这个人怀里,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丰山隐约听到了他们间的对话,只守着分寸就当没听着,三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终于走入了浣纱楼所在的小院中,迎来的却是更多各怀心思的人。
因着汪峦倦怠晚起,他们来得已经算迟了,还未等进楼就听见里头传来好些人声,汪峦细细听去,那些声音有几个白日里都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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