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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舍得挖你的汪峦含笑点点头,忍不住轻咳了下,本就极美却又苍白的脸上,忽而浮现出几分别样的兴致:可是,我现在想挖别人的了。
这话一出,小宴厅中更是静得吓人,众人的目光都聚在汪峦身上,邱表哥的醉眼中迟钝地生出几分不解。他还未等反应过来,便看着倚在祁沉笙怀中的汪峦,颤颤地抬起细瘦的手,仿若要透光的指尖遥遥地指向了他。
那几乎不见血色的薄唇,轻轻地开合着,送出一段低语:就挖他的好不好。
那双混珠子生在这样一张脸上,真是难看极了。
好,祁沉笙的残目中满是肆意的纵容,他轻吻过汪峦的额头,细长的绅士杖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手中,再次抬眼看向邱表哥时,仿佛已经在看一个死人:九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怨婴影(十七) 几声婴儿的啼哭,从那
你, 你想做什么!邱家表哥一下子慌了神,尽管他自恃没人敢真的对他做什么,但不断逼近的祁沉笙, 还是让他慌了神,不自觉得向后退着。
二哥,表哥他是喝醉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面对这样的祁沉笙,祁尚汶也不得不承认, 自己确实是怕的,暗暗向祁暮耀、祁如蓉使着眼色,想要他们一起来帮忙。
可他只是稍稍上前, 便被祁沉笙冷得吓人的目光挡了回去,尽管对方什么都没有说,但祁尚汶还是感觉到身后一片冰凉。
汪峦冷眼瞧着邱表哥等人的举动,似是无意地拨弄过指间的绛红戒指, 轻轻地咳喘几声,又开口对祁沉笙说道:刚才还好些,这会子越发丑了, 不挖是不行了。
听到了没?祁沉笙缓步从再不敢阻拦的祁尚汶身边走过, 绅士杖已然出现在手中, 似漫不经心地敲打着脚下的地板,好似下一刻就要敲入邱表哥的眼眶:还不快让开, 留着这玩意凭白惹九哥烦心吗?
说完,半分眼色都不赊给祁尚汶,直向那邱表哥就去了。
别过来,你,你别过来!邱表哥的心中弥漫起深深的恐惧, 但他还是强撑着面子,不住地边退边对祁沉笙吼叫着,却不留神地撞到了身后的椅子上,众人顿时只听啊--的一声,就见邱表哥肥硕笨重的身子骤然向后绊倒,重重地跌倒在地。
也就是这么一倒,让他再抬眼时就看到祁沉笙的绅士杖,已恰恰落至他的眼前,那黑细的杖尖即刻就要穿眼而入。
不,不!邱表哥终于彻底崩溃了,再不管什么面不面子的,狼狈地捂住了双眼,身子不管不顾地在地上滚着,像只没了腿的大肉虫般,用尽全力也挪不了几步。
汪峦掩着唇轻咳,根本不想再看地上的那个蠢物。
所有的软弱与温柔不过源于心底所爱,汪峦可以用内疚与悔恨折磨自己至死,但却不许旁人将这份侮辱加之到祁沉笙的身上。
他抬眸的刹那,目光与祁沉笙交错相望,薄唇轻动发出无声的低语。
邱表哥的呼唤调转成了哀求,可祁沉笙终是冷笑一下,高高地抬起手来,在祁尚汶颤抖的身影前,直挥着绅士杖便向邱表哥戳了下去,祁暮耀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妹妹如蓉的眼睛。
邱表哥躲无可躲,他好似已经感觉到了,那尖细的手杖迎面而来,他下意识地又是啊--的惨叫一声,剧痛也如其所料的顷刻而来--只不过并没有碾碎他的眼珠,而是刺透了他的大腿。
邱表哥浑身都成了筛子,冷汗如水般从脑门淌下,大腿被绅士杖刺穿在地,让他逃都无处可逃,只能口中不断地哀求着:二少,祁二少,是我犯浑,是我乱说的,您饶了我吧!
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祁沉笙的残目斜睨着他,又是冷冷一笑,绅士杖从他的大腿上抬起,不轻不重地砸在地板上,语气淡淡地说道:饶不饶你我说了可不算--
这话还未说完,那邱表哥便在濒死的焦急中明白了什么,他立刻翻身拖着渗血的大腿,扭动着躯体向汪峦爬去,口中哭喊着:汪先生,不,不,是祁二少夫人,是我丑到了您了,我立刻就滚!您饶了我,饶了我!
汪峦却不曾低头看他,只是如今腰上使不上劲,只斜斜的倚在靠背上,雀儿似的眼眸微合。
不止是邱表哥,此刻宴厅中,所有人都明白了汪峦的存在,战战兢兢地看向他。
汪峦却仍是伏在椅背上,半晌后待到邱表哥连求饶的力气都快耗尽了,才又一次抬起了细瘦的手,遥遥地伸向了祁沉笙。
沉笙,我身子麻了,你来扶一扶我。
祁沉笙的残目中冷厉霎时散去,只留下点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毫不犹豫地收起手中的绅士杖,几步走到了汪峦的身边,将那看起来分外孱弱的美人揽入怀中:好,九哥靠着我就好。
众人终于都暗暗松了口气,但这房间中的气氛仍旧是难堪到了极点,祁暮耀带着妹妹在一边装瞎,邱表哥还瘫在地上,哀哀地乱叫着疼,祁尚汶与如茜想要去扶他,又根本不敢乱动。反而是本就与其他人并不怎么熟悉的祁望祥,脸色虽然吓得有些白,但到底更自在些,独自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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