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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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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他是国师,此人单从样貌上与“灵气”二字便沾不上边,反而妖气横生。

谢辰抬头望天,喃喃叹息道:“宴京城将将放晴,只怕风云再起。”

素织银铃一般笑出声:“姑娘放心,这回带伞了。”

离开金阙大街前,谢辰蓦然抬头往对面茶楼上看去,一个蒙面纱的女子凭栏望着街上。

她面无表情地离开。

等谢辰转身,茶楼上的女子才又看向她,问身边人:“四公子年满二十了?”

身后婢女如实道:“是,四姑娘是三月份的生辰。”

“可惜了这身好皮囊,也难怪他心里急,喝醉酒还念着。”

女子目送陆千载的步辇与仪仗远去,回想起方才谢辰淬冰的眼眸。姑娘家被逼到这个地步,任谁都会恨。

然而她的处境,还没到可怜国公府小姐的时候。

婢女提醒说:“夫人,咱们不能在外久留,回去吧?”

女子回到城东的别院,却看谢潺已经在房中看书候她,略有些惊讶:“三爷今日怎么来得这样早?”

“顺道过来,干脆等等你。今日出去走一趟,胸口可舒坦了些?”

“解过闷好多了。”她笑了下,貌似无意道:“方才在茶楼上,有幸目睹新国师的排场。”

谢潺直接问:“瞧见四姑娘没?”

她如实说:“瞧见了。”

“盛染,”谢潺眼里凉凉的,双手捧住她的面颊,“别来诛我的心。”

幽兰 教人想不顾一切地采撷

见谢潺变了脸色,盛染不卑不亢地轻声回:“三爷问什么,我便答什么,如何是诛心。”

谢潺讥笑两声:“我谢家的心病,你去隔岸观火,难怪舒坦。”

除去国公爷,国公府人人皆恨命格司入骨,恨那劳什子通天命的国师。谢潺心疼的是,谢辰看似无波无澜,今日到底是去了。

盛染被迫贴紧他胸膛,却没敢彻底靠上,她不张口接这话。

女儿家的幽香从颈中出,萦绕在谢潺鼻端,甜腻而沁人,他很快便原谅她恶劣的挑事之举。

盛染的小性子他摸透了,平日里乖巧柔顺的姑娘,时不时却要刺一下惹他不痛快。

好像他生了气,她反而舒坦,没良心的东西。

眼下膳食尚未做好,盛染吩咐下人备水,亲自伺候谢潺宽衣沐浴。

她娴熟地替他脱下外罩的银白绸袍,正解衣带时,一块锦帕掉在地上,盛染蹲下去拾。

夏云灰的锦帕,上绣歪歪扭扭的翠竹,叶子参差不齐,凋零可怜,又粗胖显憨气。角落里三个圆滚滚的小字,“赠子蘅”。

子蘅是他的字。

谢潺神情自若地从她手里接过,看到那绣工跟丑字,本来不快的心情放晴,又不由得好笑起来。

盛染方才见了谢辰,谢潺张口想跟她笑话自家妹妹,“我……”

却看盛染已然僵了脸色,眼睛盯着那帕子,声音微微发颤,却勉强柔声道:“三爷,进去洗吧。”

谢潺到底比她虚长一轮多,又在大理寺侵染多年,岂有不明白之理。然而坏心思作祟,他装作不知,安然地转身进去沐浴。

饭席之上,盛染魂不守舍,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就停下筷子。

谢潺皱起眉头,冷声说:“你还在长身体的年纪,吃这么少是在跟外头的竹竿比风骨吗?”

她脸上红了又白,不敢与他辩驳,只好磨磨蹭蹭添了半碗乌鸡汤。

他在关心她,她却不住地想到那块被他小心收起的锦帕。

谢潺素来精细,所用物无一不是上乘,衣裳件件由特定的绣娘缝制。这憬园里的物什,从栏杆到枕头,样样费了玲珑心思,价值连城。

如今却将那么一块残次的绣品放在怀中,还对望傻笑,必是……很在意的姑娘。

她应当知道,他身边不只她一个,她只不过是身陷囹圄,恰巧惹他怜惜的那个。

入夜后,月明星稀,凉风拂过竹林,簌簌作响。从假山后窜出两声野猫叫声,转瞬又消失在夜幕中。

谢潺存了一晚上的坏心思未消,故意附在她耳边问:“怎么不专心?”

盛染无力摇摇头,鬓发潮湿,眼里盈着泪承欢。这张泫然欲泣的娇容取悦了他,谢潺不等她说话,按住她的腰驰骋起来。

莺啼婉转,一声大过一声,求饶不止,谢潺在她沉溺时,陡然慢下来,引她开口:“回话,今日怎么了?”

朝露沿着花瓣打旋,在泻入花蕾滋润前被人采去,春光戛然而止。

盛染难耐地睁开眼睛,缓了缓,声音呜咽,“没怎么。”

谢潺笑了:“撒谎?”

她见他这样笑就知不妙,吓得环住他的脖子,绷紧腰肢撒娇:“别,我受不住了。”

“喊人。”

“三爷,三爷……”

谢潺身上的汗往下汇淌,淋得他不自在,口干舌燥之下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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