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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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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她,埋头将事办完。

过后谢潺将她抱去净房,再回到内室时,一连喝完两杯凉茶,才帮盛染把打湿的发梢擦干。

小姑娘乖乖坐在床上,由着他擦,手重手轻都不吭声。

谢潺身上松快,才嫌自己幼稚,欺负她做什么,挺不容易的。

他问:“我那帕子丑不丑?”

盛染头皮被他扯得疼,忍着说:“别出心裁,不算丑。”

“那叫不算丑?我告诉你,谢辰处处都好,就是一双手笨。”他将干布扔开,摸着她的头顺毛,说:“跟你不能比,改日你教教她?”

盛染蓦然抬起头。

谢潺眉宇间带笑,薄唇弯着,过分分明的棱角被烛火晃得柔和。他不常如此,榻上餍足后除外。

盛染舒了一口气,撒娇般地向他怀中倚去。

“改日”即是遥遥无期,男人的客气话罢了。她不为此期待,也不为他的敷衍难过,他的语气他的声音说这句话给她听,她就高兴。

哄完人,谢潺挑起盛染的下巴,大理寺少卿审人的派头又拿了出来,“现在该你跟三爷说说,你跟贺裁风什么关系了吧?”

盛染听这名字并无反应,柔声回:“只见过几面,说过话。”

“那他还费心找你?”谢潺虽然在笑,声音已经转凉,“如今我跟你说了,你若动心,大可以去找他,东阳小侯爷未必不会护住你。”

盛染微慌,我见犹怜看他眼,搂住他的腰,“我哪儿都不去,我只听三爷的话,谁都不见。”

谢潺笑容更深,咬住她的耳朵说:“差点忘了,东阳小侯爷撑死只能护住你,可护不住你兄长。”

这便是他们的各取所需之处。

盛染眸子黯了黯。

谢潺却由贺裁风思及蔺长星,他把玩着盛染的手,眼里复杂。

贺裁风挨了他爹一顿打,到底是亲爹,没伤筋动着骨,歇了几天又开始往燕王府跑。

蔺长星华衣玉冠,急匆匆往外走,两人迎面碰上。

贺裁风问:“天这么热,往哪儿跑?”

“太子府上。”

“别啊,你陪陪我,我好不容易能下地。”贺裁风拽住他往回走:“贺岚这两天乖吗?”

蔺长星面露疑惑,凑近他大喊出声:“你说什么——?”

“……”

本以为蔺长星耳朵被贺岚震聋算是惨事,没成想贺岚亦是负了伤。

“岚儿,怎么了这是,怎么一瘸一拐?”贺裁风冲上前将人扶住,回头问蔺长星:“你打我妹妹?”

蔺长星嗤笑说:“我怎么敢,前两天下雨,她自个儿滑了一跤。”

贺岚像个被点燃的炮竹:“要不是你不开门,我喊你你不应我,我会气得走路摔跤吗?”

蔺长星被她训练得口齿伶俐:“姑娘家走路没个老实样,雨天触了霉头,也怪在我身上?”

“别吵别吵!”贺裁风按住两人,主持公道,先问蔺长星:“你为什么不理她?”

“暴雨如注,我在书房看书,没听见她敲门。何况那时已是深更半夜,怎么方便私会。”

贺裁风头皮发麻,质问贺岚:“你夜里找他干什么?!”

贺岚见他避重就轻,大嚷:“什么深更半夜,他没吃晚膳,我好心才去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木耘跟你说,我已经用过点心,但你坚持砸门。”

“我不进去看,怎么知道那奴才是不是骗人!”

“好好好。”贺裁风捂住半边耳朵,“岚儿,收收脾气,大热天的再气坏了身子。你平日里走路注意点,瞧你这摔得,多让哥哥心疼啊。”

贺岚由人一护,小狗似的张扬起来,恶狠狠地瞪蔺长星。

对,恶犬,还是没断奶的那种。

蔺长星纳了闷,怎么同样是女子瞪人,差距如苍天到泥沼。

他的谢辰就能让人想起空谷幽兰,浑身冷意虽拒人千里,偏偏轻柔破碎,教人想不顾一切地采撷。

不知道她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打算去催一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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