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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但是每次母亲只准我在旁边看不准动手做的时候我都觉得无聊得要命。

这人是怎么憋得住的,乌龟吗?

「干嘛不跟我们一起玩?」

「我听不懂??」他似乎缩得更小一隻了。

那就是想跟我们一起玩,但是不敢说。

我叹了一大口气,又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见他一手捂着脑袋一脸无辜地看过来时,我恨铁不成钢地对他说,「谁管你懂不懂啊,一起玩一起笑就好了啊!」

「你不说出来谁知道啊,」我戳戳他的肩膀,「你一直这样待在旁边大家压力很大欸。」

「唔??」他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感觉正在想要怎么把自己埋起来。

「所以,」我深吸一口气,看他转向我时对他笑了下,「你要一起来吗?」

我感觉自己还算很友善,没想到对方一听我这么说就掉起眼泪,吓了我一大跳,随即手忙脚乱地看看他有没有怎样。

「怎么了怎么哭了?」我看着他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学着母亲安慰我的时候那样抱着他,抱的时候还不忘拍拍他的背,「好啦好啦,又不是我在欺负你为什么要哭啊??」

再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我记不太清了,只是现在回想起来有几分好笑。

「为什么是你啊??」我半垂着眼睛,嘴角强撑着笑意。

我都知道,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底有多么清楚,只要有一人愿意坚定不移地向我走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可以过去的,可以被原谅的,也许我真的会慢慢放下。

可是我没预料到,最终真的这么做的只有季宇澄一个。

我不确定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态在说这句话,可是心底毫无疑问地动摇了,「明明所有人里面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

拋开前面的试探和针锋相对,这是第几次他径直走到自己的面前了。我没算过,因为我跟季宇澄在一起的大多时间都是他在揭我伤口,好不容易到现在我才有点可以回击他的武器,他居然轻轻松松就接下来了。

莫名地,我想起那本《厨房》。里面的两个主人公也是这样,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直到男主角决定离开那天,女主角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地追上他,并且改变了两人的命运。

一如我和季宇澄,我们也许太过相似了,却拿着截然不同的剧本。

他曾被困在过去的梦靨里,直到一个渺小的契机让他醒过来,而我停留在了他醒来的那年冬天。对他而言同类之间互相吸引,在我看来却是同性相斥。

因此早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有所察觉,我们对彼此而言总是不一样的,不论那是好还是坏。

思考的时间也许不过几秒,也许有了几分鐘,而他似乎迟了些许才应答。

「嗯,」他轻轻地说:「我知道。」

我的指尖一颤,只听他接着说,「我当时不觉得自己来到这里之后会对你造成怎样的影响,直到你那天在社团告诉我,我的行为伤害到了你。」

「我才发现你一直都在忍着。也许他们都知道,但相信你会处理好。」

「我不能再告诉他们。」

我感觉指尖刺痛着掌心,克制着别又让自己崩溃一次。

长时间以来我都在心底说服自己,我只是不想离开朋友,全是自己的无理取闹才会留在台湾。一切都是因为任性造成的。

说真的,父亲可能真的没想到我为什么当时跟他大吵一架,闹到我们相隔一个海洋,彼此不联络也不相见。可是浅意识里估计比谁都清楚,我不过是害怕重新回到到片土地上,当时被丢下,孤身一人在陌生环境中寄人篱下的恐惧会再一次袭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他们不需要为了我停下,也不需要因为我而感到难过。这是我的问题,我会处理掉。」

难过也好,痛苦也罢,因为我们还年轻,经歷的太少,所以会把这些当作天大的灾难。然而这些情绪放到他人眼中就会变得格外渺小,小到我认为多说也只会成了别人口中的无病呻吟。

而季宇澄自身的存在就在告诉我,只要心真的在难过,那不管怎么自欺欺人都没用。把面具扯下来就会发现底下满目疮痍,轻轻碰一下都会痛得难以言语。

所以才会从希望,到习惯了让别人与自己保持距离。

不然哭起来真的太难看了。

「事实证明光靠你自己没有办法承担更多压力,」季宇澄没有笑,反而看起来有些难过。

「季宇澄??」

我一直看着他,嘴角上扬了几分,可是泪水使他在我的眼中面目模糊。

「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直到现在,我都很庆幸自己来了。」

他的声音一如之前的坚定和诚恳,令我不由停顿了会,心中甚至生出一丝期待。

垂首看着他伸出的手,我问:「为什么?」

「至少你可以直白地跟我说出你的想法,」他露出一抹苦笑,但眼睛是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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