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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o6章有效利用(2 / 4)

底隔绝。

但另一个声音在心底冷冷响起:齐诗允,别忘了你要做什么,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才是你今后该走的路。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沉寂的漠然。

“…随便你。”

女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公事公办般地交代:

“具体时间,风水师会通知你。”

没有拒绝!

雷耀扬悬着的心猛地落回实处,一股混杂着庆幸与酸楚的热流冲上鼻腔。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哪怕只是简短的问候,可电话那头却已传来干脆利落的断线忙音。

“嘟—嘟—嘟———”

这阵忙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男人握着手提,久久没有放下。

虽然依旧是冷淡的态度和语气,但至少,她给了他一个靠近的机会。可这微小的缝隙,对于此刻的自己而言,已是黑暗中唯一能窥见的光…是她态度可能软化的迹象。

可他并不知道,在齐诗允重塑的内心版图上,同意他参与的请求,已经带上了一层清晰而冰冷的利用色彩。

而她之所以笃定在复仇计划成功后,绝无可能与他复合,正是因为她布局开始,就将雷耀扬也摆在了「棋子」和「仇人之子」的位置上。

这种清醒的利用和算计,在她看来,早已彻底玷污了他们原本纯粹的感情和爱。更让他们复合的可能性,变成了一个绝不可能实现的悖论。

旺角,海庭道,芙蓉花园。

香烛气味弥漫在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内,身穿海青的风水师手持法器,于临时设起的灵坛前诵念《度人经》。

木鱼声规律低沉,伴随着铜铃的清音,引导亡魂早登极乐。

一袭素色麻衣的齐诗允跪在蒲团上,默默焚烧着金银纸扎,明黄色的火光映在她毫无波澜的脸上。在粗布麻衣掩盖下,贴着肌肤佩戴的那条颈链随她动作轻晃。

吊坠是一个简约的、没有任何花纹的铂金小盒,冰冷却沉重地贴在她的心口,仿佛阿妈在以另一种方式给予她沉默却坚定的力量,也无声地压着她的心脏,提醒着她背负的东西。

早已在此的雷耀扬同样一身深色西装,静立在距离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他依照风水师的指引,恭敬地上香、奠酒,每一个动作都庄重而标准。

可他的目光,始终若有若无地落在女人单薄的背影上,但她刻意保持的距离,以及那从自己来到这后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都过于明显。

他生怕遭到她的抵触,并不敢轻易靠近。他看得出她的排斥,只能竭力配合着仪式的流程。

不为自己,只为不在这肃穆的场合里,再增添她的烦扰。

仪式结束后,风水师将方佩兰的骨灰坛小心放入一个红色的锦盒,并以红布覆盖。

前往粉岭的车上。

后座右侧位置,齐诗允紧抱着母亲的骨灰锦盒沉默不语,目光始终投向车窗外。雷耀扬坐在一旁,中间隔着的距离,是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

而这时他才注意到,她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已经被摘下,十根白净的手指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他们这段关系还尚存的证明。

这个发现,令男人心惊又气恼,但他强忍着情绪没有发作。因为他抱有一丝期待,期待那枚象征他们结缔誓约的指环,可能会存在于她从前用项链穿起来佩戴的脖颈上。

可最终,他余光瞥见的,是一条极陌生的、根本无法容纳下戒指的铂金吊坠。

如今死灰本就难以复燃,可齐诗允又亲手浇了一盆冰水。巨大的失落感随着她的冷漠无情态度,全面覆盖在雷耀扬本就觉得渺茫的希望之上。

“诗允…”

“你这几天…是否住得惯?”

他尝试开口,鼻音浓重,声线如感冒般低哑。

“还好。”

她答,视线没有转动。

“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

“不用。”

她又打断,语气没有起伏。

“清和那边…”

“你看着办就得。”

齐诗允简单又冷硬的回答,将雷耀扬所有试图修复的努力都凝固在喉间。车厢内,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阿兆专注开车,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须臾,几辆车相继抵达位于粉岭蝴蝶山东麓的蓬瀛仙馆外。

成座仙馆依山而建,林木蓊郁,岭南式的道观格局,僻静避世。青砖灰瓦,飞檐翘角,斗拱层迭,香火缭绕其间,气氛宁静肃穆。最大的殿宇「兜率宫」内供奉道家三圣,一入其中,便令人心生敬畏。

在风水师主持下,众人于永泽堂中进行了更为庄重的「上位」仪式。

须臾,经过一系列繁复法事,方佩兰的骨灰坛最终被安放在堂内一个临时龛位中封存,待日后再行正式安葬。

仪式结束,众人依次鞠躬告别。

雷耀扬维持着礼貌态度送走风水师,转头便看见齐诗允一直愣在原地,凝视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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