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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的邀约并没有间隔太久,郁砚提出的时间也和我的行程不衝突,除了欣然赴约以外再无别的选项。
不枉费我当初的「合拍」预感,我们的关係进行得还算顺畅。
也因为这样,过了些日子之后,我们开始会进行一些「脱离床铺」的活动(当然,惯例的部分也不见得要在床上处理),像是出门逛街购物,试试不一样的餐厅,或者造访网路盛传的热门景点,但不打卡也不拍照。
「为什么不拍照?」郁砚问道。
「稀少价值啊。只要市场上的流通数量越少,我每一张照片的价值就会不断提高。跟你身上的那些名牌一样。」
「歪理。」
我笑了:「是歪理没错。」
「gui和prada也不是多稀少的东西吧?我看很多人都在用啊。」
我不禁傻眼:「你是用哪张嘴说出这种话的啊?」
「这张嘴呀。」
说完,郁砚凑过来吻了我一下。她身上的香水味想必也是来自某个奢侈品牌吧。
「这一下就先记着。晚点看我怎么回敬你。」
「哎哟,我好怕喔~」
看着她装模作样的表情,我不禁笑了出来:「好啦,时间也差不多了,要去哪里吃饭?」
「我记得这附近有一间不错的法式料理……」
她拿出手机开始查询。
「对了,小轩。」
其实这人小我个几岁,但我对这样的称呼并不反感。
「嗯?干嘛?」
「不喜欢这些名牌的话,我下次就不要用了。」
「啥?不是说不喜欢……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吧?」
「反正都是别人送的东西,我自己也没有很喜欢。」
「卖掉?」
郁砚耸耸肩:「总是要给送的人一点面子嘛。」
「原来如此。」
「反正啊,他们那些公关啦送礼啦之类的事情很难搞的,我也不太懂。」
「你好像出生在一个很麻烦的家庭欸。」
「对吧?」
「这样不行喔,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居然在交友软体上约砲。」
「才不想被你说咧。」
郁砚打了我一下。
「而且,要是不这样到处约,又怎么找得到优良货色呢?」
我稍稍停顿了一下。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但又压不下喉头的那句话。终究,我还是缓缓说出口。
「那你找到了吗?」
郁砚笑了笑,食指竖起至于唇前。
在暮色中特别明亮的双眼,如猫一般,灵动地眨了眨。
「不告诉你。」
啊,真让人不爽,居然连一句场面话都不肯给我。
待会在床上一定要给她好看。
※
在假日和郁砚约会确实是一段不错的充电时光,而且相当有效。先不说其他部分,光是在床上的体力消耗就相当可观,那晚自然也是彻底熟睡。
真的不能小看年轻人。虽然我自认彼此的年龄差距并没有那么大。
不过,星期一早上,公司同事的那么一句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轩姊。」
「嗯?怎么了?」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欸,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嗯……也没什么啊?」
顺带一提,这位喊我轩姊的同事其实大我个几岁。除了她是我带起来的新人之外,我也因为差不多的理由而没有制止这种称呼。
「真的吗?可是我看你气色也有变好欸。」绰号小绿的同事如是说。
这个小绿平时看起来傻傻地少根筋,有时候却又意外地敏锐。我只好赶忙把话题扯开。
「毕竟刚放完假嘛。对了,我记得今天不是……」
「空降部队报到的第一天。」
「我知道你很喜欢r仔,但也不用这样说吧……」我苦笑。
「一定是那个空降混蛋用了什么骯脏的手段,才把r仔逼走的。」
我连忙要小绿禁声:「嘘,小声一点。再怎么说,接下来人家就是协理,是我们的主管了。」
小绿愣了一愣。
接着,她也跟着压低声音。
「轩姊,你只叫我『小声一点』,而不是叫我『别乱说话』欸。也就是说……」
「好了,走吧。等一下要开会,可别迟到了。」
长时间合作的主管离职了,确实是一件很伤的事情。话虽如此,大公司的人来来去去,类似的状况也不是头一遭了。
而且,继任者空降归空降,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地雷或猪队友。要怎么评断,都得先经过一段时间的合作与相处才会知道。
不过,r仔的离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r仔是个受部属和同事爱戴,有能力但没有架子的主管,这点从我们称呼他的方式就可以略知一二。简单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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