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 / 5)
太子的心思,她哪会不明白。他左瞧右瞧的,分明就是在找什么,还嘴硬说是要陪她喝茶。
「月儿不在皓月宫,要三日后才会回宫。」乌雅氏喝一口茶,淡淡的笑着。
胤礽听了,愣了一下,垂着眼:「汗阿玛与额莫,似乎有意将我们凑成一块?」
乌雅氏放下茶碗,叹一口气:「太子,我知道你生性谦恭有礼、孝顺,才尊称我为一声额莫,但是说起来,我毕竟不是生养你的额莫,你不信我,我明白。可是,虎毒不食子,太子要相信皇上,皇上给你安排的姑娘,一定是才德兼备的好姑娘。太子,你必须放下成见,才能明白月儿的好。」
「额莫言重了,儿臣绝非不信额莫,只是……。」话说到一半,胤礽就说不下了,他真的没有不信任乌雅氏,只是一想到因为石月而委屈的李佳莉瓶,他就是无法释怀,也不想给石月有好脸色。
乌雅氏明白胤礽的性子,她知道胤礽是性情中人,轻轻拍着胤礽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太子,你有你的顾虑,这点不仅本宫明白,皇上也清楚。所以儘管这两年来,你不曾踏进皓月宫,未曾与月儿圆房,皇上也没说过半句。有些话皇上不说,本宫自然也不能多说。」
乌雅氏顿了顿,平常一提到石月,胤礽面上装得认真,但是她从胤礽的神色中看得出来,他其实是没仔细听她在说话的;这次不同,她看着胤礽神情,她知道今日的胤礽不仅认真地听,同时还细细的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
此时,乌雅氏非常明白,要想敲打敲打太子,就只有现在了:「太子可曾想过毓庆宫还有许多空房,为何还须这皓月宫?还有,月儿她每个月有三日会出宫,无人跟随。」举起茶杯,乌雅氏缓缓地抿了口茶:「本宫言尽于此,太子你可要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
乌雅氏的话宛如当头棒喝,让胤礽愣在当场。
是阿,细细一想这一切确实不太正常。
他的福晋,不是住在毓庆宫,而是住在离毓庆宫有些许距离的皓月宫,若真想强硬的搓合,住在毓庆宫或是邻近的景仁宫也行,何以偏偏要在西边修建个皓月宫?
他确实气,气汗阿玛不顾他想立李佳莉瓶为嫡的意愿,硬是安插一个石氏成为他的嫡福晋,尤其是大婚当日,他抱持着隔天会被汗阿玛发难的心里准备,故意不去圆房,没想到汗阿玛却一句也不曾过问,这么细回想起来,确实有些怪异。
还有,每月都有三日可以出宫?放眼整个紫禁城,除了石月以外,谁还能有这样的待遇,而且还是这样不合祖制的待遇。
看着胤礽因为她的话陷入沉思,乌雅氏嘴角微微一扬,决定再提点一下:「太子,打从月儿破格进宫的那刻起,你就该明白,月儿可不是在祖制内生活的人。」
破格进宫?没错,可不就是破格进宫吗!细细算来,与他相差五岁的石氏,当年进宫选秀时,年仅十三岁,那可不是正常选秀的年纪。
这两年他从没想过这之中的古怪,在今日让乌雅氏这么一点,才发现这里面大有文章。
倒抽一口气,胤礽心里不知为何,隐隐有些不安,许多事情他像是明白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明白,他满脸疑惑的看着乌雅氏:「额莫,儿臣……」
此时,皓月宫已打扫得差不多了,乌雅氏起身站起,轻轻拍着胤礽的肩膀,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对他说:「月儿不会一直在阿!」
胤礽一边恭送着乌雅氏离去,一边想着最后的那句话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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