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314节(3 / 5)
象。
我问费大宝,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能揪出这个内鬼。费大宝说没什么好主意。但他平时在店里的时候,也会多留意这两人,相信总能看出端倪。
这天,我忽然接到黎导演打来的电话,说要请我和费大宝吃饭。我很奇怪,他毕竟不是我的客户而是方刚的,难道真给我发展了新客户?我很谨慎,虽然我和方刚熟得不能再熟,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但这家伙有时候特别认死理。让他千里迢迢来救我的命。他可能都不会犹豫,但要是觉得我有抢他客户的嫌疑,非跟我翻脸不可。
“黎导演,是有朋友介绍给我吗?”我笑着问。黎导演也嘿嘿地笑,说没有的事。只是为谢谢我。因为方刚不在香港,我和费大宝也帮了不少忙,而且大家都是朋友,请我就等于请方刚了。
看来他还在卖关子,我和费大宝也没多想。就乘出租车前往骆克道的那家粤菜酒家,看来黎导演很喜欢在这里吃饭。这种档次的酒家,在香港也应该算是中上等了,以黎导演现在的处境,怎么消费得起呢?
在疑惑中于二楼的角落找到黎导演,他这次并没有订包间,而是散座,但有屏风隔着,是典型的广东人吃饭谈事的风格。他坐在桌中,笑容可掬地看着我们,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等我俩坐下,他又递上香烟,被我推辞,而费大宝也没客气,接过来就点燃。
黎导演将服务员叫过来说可以上菜了。我笑着问:“黎导演,怎么有兴致找我们俩吃饭,是有什么喜事吗?”
黎导演哈哈一笑:“没那么复杂,不过喜事也是真有。”说完他拿出一份类似合同的东西放在桌上,我和费大宝打开看。全都是繁体字,认起来有些费劲,但还是能看出,这是电影公司与导演之间的合同,最后一页的签署日期是1997年6月份。已经是十年前的。
“什么意思?”费大宝问道。黎导演笑着说,那天晚上他刚供完古曼,也换了供品,刚上床躺下,就听到壁柜的木板发出响声。他爬起来不到两秒钟,柜子就塌掉了,里面堆了很多杂物,还有书籍、光碟和杂志等,全都压在床上。
我说:“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为了供奉古曼,你早就上床睡觉,说不定会被压伤。所以觉得这是古曼在帮你逃过一劫?”
黎导演神秘地摇摇头:“开始我也这么觉得,但如果不是为了让古曼远离卫生间,我也不会移床到壁柜下面,也就没有被压的危险。我在收拾那些杂物的时候,有个裂开的文件袋,里面全是当年我拍戏时的导演合同。看着这些合同,数了数大概有七八十份,我一直留着没有扔。心里很感慨,随便翻了翻,其中有份合同就是这个。里面有个条款是卖掉的电影光碟,我都有版税可分,但每五年才结算一次。现在刚好过了十年,应该分给我两笔钱,但那时候早就忘记了。我把所有的合同都翻出来。还有几份也是这样写的,都是同一家电影公司。”
费大宝连忙问:“后来去找电影公司要钱了吗?那家电影是否还在啊?”
“所以说我运气好,那间公司已经改了名字和后台老板,但账务关系也保留着。”黎导演说,“我去找新公司。老板当然不愿意,我就说要找律师跟你交涉,刚好这家公司有部新戏要上,正在两地搞宣传,可能是怕有负面影响。就答应帮我查账。查了不要紧,光从1997到2000年,那几部电影就卖了几十万张光盘,每张我能抽得两块钱,就是一百多万港币。”
听了这个消息之后,我和费大宝都瞪大眼睛,黎导演开心地大笑,拍拍我的肩膀:“田顾问,真要感谢方老板和你,要不是认识你们俩,我哪里有这么走运!”
菜上齐了,我和费大宝举杯庆祝黎导演终于否极泰来,他也很高兴,光自己就喝了半瓶白酒。我问他这笔钱要怎么花,是不是先换个好点儿房子住。
陈年版税
黎导演打着酒嗝:“当、当然!这么破的鞋盒子,我他妈早就住够了,明天就退掉,去尖沙咀租正规公寓。”
按我以前的经验,觉得黎导演可能要去租那种每月租金两三万的高级公寓,没想到只是换个正规公寓而已。黎导演毕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五十几岁的人,不像年轻人那么容易冲动,有了钱就想大把花,比如之前那个住在深水埗的鹏仔。
黎导演拍着自己的腿:“过几天安顿好,我要去医院好好治治这条腿,太痛苦,阴天下雨就疼得要死,不敢吹风,夏天再热也不能穿短裤。他妈的!”我说也是,现在有钱了,最重要的就是把病治好。
回酒店的路上,费大宝感叹:“半天半地的九灵古曼真这么厉害?这也太巧合了吧?壁柜早不塌晚不塌,偏偏在供奉古曼之后才塌?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文件袋是破的,就想起来收拾合同?刚巧又发现里面有份合同,条款是还有钱拿?连老板和名字都换了的公司,居然因为有新片上映,而怕负面新闻给黎导演结账?这……这全都是巧合?”
“这就叫转机运。”我笑着说,“佛牌古曼再灵验。也不能让钱和运气凭空掉下来,其实都是你自己应该拥有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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