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听后,才允许紧绷的肩膀稍稍松懈。
“李松……你竟派人杀他……”成璧低声呢喃,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发闷——李松向来推崇阳谋,最不屑这等暗杀手段。这其中必有蹊跷。
暗处的谢晗攥紧了拳头。他多想穿过时光的迷雾,告诉年轻的自己,那刺客身上带着怎样的真相!
李松派出刺客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不用联合朱胥,为了挽回他们的感情!可那具尸体早已被处理,这个秘密将永远埋葬。
第二日,太子府花园里,成璧正恭敬地为李柘斟茶。
他的目光掠过昨日事发之地,眼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哀伤。
李柘展开暗桩信笺,眉头渐渐舒展:“有趣……李松的暗卫成璧叛逃,高彦正在警告各府提防。”他抬头看向成璧,“这倒印证了你的说法。”
成璧暗中松了口气,谢晗却看到他眼底闪过的冷光。这个谎言正被意外佐证,简直天衣无缝。
当夜,成璧被安置在太子府偏院。沐研悄悄潜入,将一柄匕首抵在成璧咽喉:“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若敢伤害太子……”
“沐大人多虑了。”成璧不慌不忙,“您现在比我更在乎太子的性命——毕竟,我若死了,殿下也会受牵连。”
沐研脸色铁青,却不得不收回匕首:“我会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次日清晨,太子府传出惊人消息——李柘公开接纳了成璧作为近身侍卫。
消息传到乾王府时,李松正在书房批阅公文。
信使战战兢兢地递上密报,谢晗看着李松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最后凝固成一种可怕的平静。
“好……很好。”李松将信笺一点点撕碎,“我待他如琼琚,他却投奔我的死敌……”
朱胥恰在此时来访,见状笑道:“殿下何必为一个暗卫动怒?待您登基后,要多少美人没有?”
李松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你不懂……他带着我所有的秘密去了李柘那边……”这显然是个借口,谢晗能看出李松眼中真切的伤痛。
与此同时,太子府内却是一派和谐景象。
成璧正为李柘梳发,动作轻柔如对待珍宝。
沐研站在一旁,眼神复杂。
“殿下,今日要见南疆使团。”成璧温声道,“属下建议您穿那件靛蓝锦袍,更显威仪。”
李柘笑道:“你倒是了解我的喜好。”
“属下用心观察罢了。”成璧垂眸,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沐研突然开口:“殿下,今日我也要出席。”
“自然。”李柘拍拍沐研的手,“你是我最重要的盟友。”
成璧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抬头时又恢复了温柔神色:“沐大人对您忠心耿耿,实在令人钦佩。”
谢晗看着这一幕,感到一阵心悸。
年轻的自己正在玩一场危险的游戏,让李柘依赖他,让沐研不得不容忍他,而远在乾王府的李松,则被嫉妒和痛苦日夜折磨。
几日后的一次宫宴上,成璧“偶然”与李松在回廊相遇。
谢晗看着两人隔空相望,李松眼中是压抑的怒火,而成璧露出了一个李松从未见过的陌生笑容,然后转身走向不远处的李柘,自然而然地执起太子的手。这个动作如此亲密,如此刺眼。
李松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
当夜,成璧独自在庭院赏月。沐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你今日是故意的。”
成璧不置可否:“我不明白沐研殿下的意思。”
“别装了。”沐研冷声道,“我看到你和乾王的对视。你究竟想要什么?”
成璧转身,月光下的面容格外清晰:“我想要殿下坐稳太子之位,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恨李松。”沐研一针见血,“你在利用太子报复他。”
成璧笑了,笑意未达眼底:“沐研殿下多心了。我对太子的心意,除了生死蛊,还有很多事情可以证明。”
之后,沐研亲眼见证过太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