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是嘞!”
两个妇人?继续唠嗑拉话,只是话题从?柳家?食肆转到了陈巧云身?上, 添油加醋说了不?少。
……
到了衙门?,陈巧云被官差推进大堂。
这?妇人?的胆子并?不?大,从?来?没有进过衙门?,这?时候被推得摔趴在地上,左看是一排手握杀威棒,凶神恶煞的衙役,陈巧云肩膀一抖又往右看,还是一排手握杀威棒,凶神恶煞的衙役。
陈巧云压着肩膀缩下去,趴地上不?看抬头看最上面的案官。
案官立刻拍了惊堂木,喝问道:“堂下可是李家?陈氏?”
陈巧云缩了缩脖子,开始发着抖磕头。
“是是是……是民妇,是民妇。大人?……大人?,民妇冤枉啊,民、民妇什么都没做过!”
案官又啪一声拍响惊堂木,吓得陈巧云跟着声音又是一抖,觉得汗毛倒竖。
“本?官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开始喊冤?”
陈巧云哆嗦着嘴皮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来?来?回回嘟囔:“民妇冤枉啊……民妇冤枉啊……”
案官:“你再看看你身?侧这?人?,你认不?认得他?”
陈巧云依着案官的话看了过去,这?才发现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秦容时。
秦容时穿一件天青袍子,站在这?官衙里仍然身?姿挺拔如松,他看起来?气质温和,身?上带着一股很能迷惑人?的温文书卷气,嘴角抿着一抹淡淡的笑。
见?陈巧云看过来?,他才略微偏了偏头,居高临下盯着跪趴在地上的妇人?,微微颔了颔首,眸子里瞳仁黑亮。
“陈婶子。”
秦容时轻轻唤了一声,似乎还保持着礼节。
陈巧云:“秦、秦……”
她儿子常说秦容时厉害,考秀才是院试第一,在书院也很受各位夫子和院长的喜爱,就连学政大人?都对他青眼有加。
陈巧云不?信,觉得秦容时就是长得好,会读书,夫子们才喜欢。他才多大啊?哪有说得那么厉害!
可现在,她对上秦容时俯视下来?的一双眼睛,眼眸乌亮,看起来?仍然温润和气,但那双眼睛又像是有什么魔力,好像两口黑镜,一眼就能把你看穿、看透。
案官厉声道:“看来?你是认识的。秦秀才告你行滥短狭之罪,你可认罪!”
陈巧云听不?懂,她只觉得拗口,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认,连忙磕头求道:“民妇没有啊!民妇没有啊!大人?明察啊!民妇……从?来?、从?来?没听说过啊……”
案官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方才前去拿人?的官差,以眼神询问。
官差立刻抱拳回答:“回禀大人?,小人?刚刚问过了!”
“这?妇人?承认自己卖的就是‘雪皮软酪’,也承认自己卖的‘雪皮软酪’与柳家?食肆的一模一样!她东西还没卖完,小人?全都带了回来?。”
案官点头,立刻让人?把东西拿上来?,和秦容时带来的雪皮软酪对比。
秦容时带来?的东西都装在小篮子里,又请人?找陈巧云买的假货,也有从?食肆带来?的柳谷雨亲手做的雪皮软酪。
四个雪皮软酪放在油纸盒子里,圆滚滚又软软糯糯的,有白有粉,有的还撒了一层白晶晶的糖粉,或是淡绿的茶粉,瞧起来?很漂亮。
而陈巧云卖的“雪皮软酪”,那真是两模两样了。
说是雪皮软酪,其实就是包了甜馅的糯米团子,倒也做得糯叽叽的,味道也多,有红豆沙馅的,也有红薯馅的。
只是比起另一盒雪皮软酪,模样不?如它?精致,也不?如它?雪白圆润,立刻高下立见?。
陈巧云后知后觉明白了,是自己卖的雪皮软酪惹的事儿。
“大人?……我、民妇……”
陈巧云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案官一拍惊堂木,又一次问道:“陈氏!本?官桌上这?些?是不?是你卖的‘雪皮乳酪’?你是否说过自己做的‘雪皮软酪’和柳家?食肆的一模一样?”
陈巧云能说什么?
这?些?的东西就是从?她的箩筐里拿出来?的,是不?是和柳谷雨做的雪皮软酪一模一样,这?话官爷刚刚就问过了,都抵赖不?得!
她还能说什么呢!
“民妇……民妇……”
案官又是重重拍了惊堂木,厉喝道:“是也不?是!”
吓得陈巧云都快哭出来?了,她磕头说道:“是……是民妇说的……这?、我,民妇就是胡说的,胡说的……”
案官又问:“你可知何为‘行滥短狭之罪’?”
陈巧云摇头。
案官倒很有耐心地和她解释了一遍。
陈巧云听懂了,更是吓得脸白,面无血色,立刻汗流浃背。
“大人?!民妇、民妇不?知啊!大人?!”
“民妇没读过书,字也不?认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