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只剩挂钟规律的滴答声,以及她清浅的呼吸,索维里斯甚至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他的手开始难以察觉地发颤。
“当心!”伊莉丝忽然出声,伸手欲扶住他肘侧一个摇摇欲坠的琉璃瓶。
男人骤然回神,慌忙稳住动作。
仓促间,两人的手指意外相迭,肌肤相触之处仿佛窜起一簇微小的火苗。
他们同时愣住,呼吸在极近的距离间交错。索维里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气息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你看,我也不是全然帮倒忙嘛。”她率先抽回手,别开视线,试图用玩笑打破这微妙的气氛。
“不然,”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聚焦于眼前的药剂,“你还是先回去吧。”
“我保证不乱动了。”
“嗯。”
“也不出声。”
“我知道。”
“但我还是打扰到你了,对吗?”
索维里斯沉默良久,终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索维里斯,你……”
她话音未落,轻叩门扉的声音响起。
两人齐齐转头,只见卡斯帕立于敞开的门边,神情隐在廊道的光影里,晦暗难明。
“艾琳派人传来急讯,她丈夫艾德,被教会法庭的人带走了。”
“什么?”伊莉丝豁然起身,眉头紧锁,即刻随他向外走去。
徒留下索维里斯一人立于原处,房间里的挂钟仍在忠实地记录着流逝的时光,
滴答,滴答。